!”
“咚——!”
一声沉重的闷响!
砚溟手中的斧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剁进了厚重的木砧板里!
斧刃深深嵌入,木屑飞溅!
整个砧板都裂开了一道可怕的缝隙!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不高,却像裹挟着凛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林小蝶所有恶毒的咒骂。
门外槐树上,一只夏蝉仿佛被这杀气惊动,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鸣。
7 梅膏救急周先生病倒的消息,是在一个闷热得如同蒸笼的午夜传来的。
来人是周家一个跑腿的小伙计,满头大汗,送来一只沉甸甸的旧樟木箱。
箱子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和岁月沉淀的气味。
“老先生…突然上吐下泻…昏迷了…送医院了!
他…他倒下前,就指着这个箱子,说…说一定要给釉璃姑娘…”小伙计气喘吁吁,语无伦次。
砚溟蹙着眉,撬开了箱子上老旧的铜锁。
箱子里,没有金银,只有一只造型古朴、釉色温润的青瓷坛,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锦缎上。
坛身,用纤细的笔触绘着几枝亭亭玉立的折枝凤仙花,花枝旁,一只姿态优雅的凤鸟展翅欲飞。
砚溟小心翼翼地揭开坛口的泥封。
“嗡——”一股难以言喻的、沉淀了漫长岁月的醇厚梅香,如同被封禁了千年的精灵,轰然炸开!
瞬间霸道地驱散了夏夜的闷热和油腻,清冽、幽深、酸甜交织,带着丝丝缕缕陈酿的酒韵和果木的芬芳,沁入心脾!
“是梅子酿…起码三十年以上了…”砚溟的声音带着惊叹。
他指尖沾了一点坛中深红如宝石、浓稠如蜜的膏体,凑到鼻尖轻嗅,神情复杂地看向我,“周老他…他托人带话…说这坛‘凤栖香’,是叶师傅当年埋下的…给你…给你当嫁妆…”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抚过瓷坛上那只振翅欲飞的凤鸟。
那羽毛的纹路,流畅而熟悉…竟与我锁骨下方那枚小小的、形如飞凤的淡红胎记,几乎一模一样!
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漆黑的夜幕,紧接着,闷雷滚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油毡棚顶上。
“酸梅膏能解暑毒!”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我猛地站起身!
几乎在我站起的同时,砚溟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了瓢泼的雨幕之中,只留下一句被风雨撕扯得破碎的喊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