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可只有你能救我爹!
只有你能证明他不是故意的!
你懂这些!
你告诉过我…你告诉过他!”
她猛地指向砚溟,又神经质地指向我,“你说过!
豆角!
新鲜的豆角!
要是没炒熟炒透,里面的毒素会让人中毒!
跟吃了毒药一样!
是不是?
是不是!”
我擦拭瓷勺的手骤然停住。
这话…我只对砚溟一个人说过。
就在几天前,在后院晾晒新摘下来的豆角时,随口提了一句。
砚溟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猛地攥紧了靠在墙边的斧头木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手臂肌肉贲张。
“你监视我们?”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淬着冰冷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
林小蝶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不敢与他对视:“我…我没有!
我那天…就是路过…刚好…刚好听见一句……”一阵穿堂风猛地灌进小棚,吹得后院晾衣绳上挂着的、几串翠绿饱满的豆角晃晃悠悠,徒劳地在风里打着转。
我沉默了几秒,放下瓷勺,走到灶台边,掀开荷叶粥的砂锅盖。
清新的苦香更浓郁了。
拿起一只干净的碗,我舀了大半碗碧玉般的粥,粥里还沉着几粒煮得软糯开花的莲子。
“吃完。”
我把碗连同勺子,重重地按在她面前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吃完这碗粥,我告诉你解法。”
林小蝶像是饿疯了的野兽,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根本顾不上烫,捧起碗就往嘴里猛倒!
滚烫的粥烫得她龇牙咧嘴,米粒和莲子糊满了她的下巴和脖子。
几乎是狼吞虎咽地,碗底空了。
她抬起沾满粥渍的脸,急切地、贪婪地看着我:“解法呢?
快告诉我!
怎么救我爹?”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去卫生局自首。
把你和你爹林大福,如何偷配方,如何开黑作坊,如何偷工减料使用变质豆角导致食物中毒,如何为了掩盖真相试图栽赃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哐当!”
林小蝶手中的空碗脱力砸在泥地上,碎成几瓣。
她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扭曲,最后变成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狰狞和怨毒,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耍我?!
你这个毒妇!
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