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 我抓起外套冲出门,路灯在雨幕里晕成血色光斑。
仓库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废弃的医疗器械堆成小山,我扒开生锈的铁架,保险箱泛着冷光,锁孔旁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该死!”
我踹了保险箱一脚。
生物识别锁闪烁红光,提示音冰冷无情:“指纹与心跳验证失败。”
箱底的刻字刺入眼帘:“唯有见证者可启。”
医生临终前那句 “我已经不在了” 突然在耳边炸响。
停尸房的冷气裹着福尔马林味道,我攥着橡胶手套的手不停发抖。
掀开白布的刹那,医生苍白的脸映入眼帘,我别过脸,将他的手指按在识别区。
便携式心率模拟器启动的瞬间,汗珠滴落在显示屏上。
“滴 ——” 锁开了。
泛黄的账本躺在丝绒垫上,箱底的照片却让我血液凝固 —— 三年前,我站在医院门口接受采访,人群中,有个戴口罩的身影正举着相机对准我。
雷声在窗外炸响,照片边角的日期,正是周震山开始发迹的那年。
13仓库铁门被风撞得哐当作响,腐锈味混着血腥味猛地灌进鼻腔。
我举着手电筒的在发抖,光斑扫过满地杂物,突然定在一具尸体上 —— 医生趴在血泊里,胸口的手术刀泛着冷光,像根刺入心脏的冰锥。
“操!”
我冲过去时踢翻铁盒,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医生手里攥着的纸条被血浸透,字迹晕染得模糊,我扯开他僵硬的手指,极细的 “ZHS-0926” 在手电光下若隐若现。
地板上,暗红的数字 “13:47” 蜿蜒扭曲,而手机显示的抵达时间,分秒不差。
后颈瞬间炸开寒意。
我摸出微型摄像机,镜头扫过医生圆睁的双眼,突然发现他睫毛上凝着冰晶 —— 这不是刚死,是被冷冻后移尸!
手指在键盘上飞敲,视频刚上传暗网,远处就传来引擎轰鸣。
账本被抢走时,我摔在尖锐的金属废料上,后背火辣辣地疼。
看着新闻里 “王强伪造证据” 的标题,评论区的谩骂像潮水涌来,我却盯着屏幕冷笑。
早料到他们会用伪账本反咬,那个潜伏三年的旧账号,终于到了启用的时候。
加密视频里,医生临终前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