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
11废弃医院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味,像块湿布捂住口鼻。
我攥着,盯着墙角的破钟 —— 距离约定时间已过半小时。
“咔嚓!”
铁门被踹开的瞬间,铁棍破空声呼啸而来。
五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包抄,月光映在他们手里的凶器上,泛着冷光。
我后背撞上生锈的铁架,冷汗瞬间浸透衣领:“老 K 呢?”
“死人没资格问问题!”
为首的刀疤脸狞笑,铁棍狠狠砸向我太阳穴。
剧痛炸开的刹那,我咬破藏在臼齿间的 “模拟死亡胶囊”,咸腥的液体混着血沫咽下。
身体瘫软在地,意识却清醒得可怕。
他们的咒骂声渐渐模糊,有人探了探我的鼻息:“死了,拖去喂狗!”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颤抖着摸出随身小刀,刀尖划开墙皮的瞬间,粉尘呛得人发呕。
蜷缩在夹层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直到夜色浓稠如墨,我才扒开碎砖,连滚带爬逃出地狱。
第二天,手机推送的新闻标题刺得眼睛生疼:“爆料人王强疑似死亡于黑市械斗”。
浑身是血躲进废弃诊所时,伤口的灼烧感几乎要盖过恐惧。
药柜后的纸条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别相信老 K,他是‘清洗计划’的执行者” 的字迹歪歪扭扭,仿佛写字的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墙上的符号和医院档案室的一模一样,像张咧开的血盆大口。
我迅速拍照上传,用暗语向联盟发消息,故意在地板上蹭出长长的血痕。
当流浪医生背着我消失在巷口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 鱼儿,上钩了。
12午夜十二点,手机在寂静中炸响。
陌生号码跳动的瞬间,我猛地坐直,后背渗出冷汗。
“是王强吗?
我有周震山的财务账本...” 沙哑的男声夹杂着电流声,背景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巨响,“市郊仓库... 快...喂!
喂!”
我对着听筒嘶吼,机械倒计时却取代了人声:“你还有 179 分钟。”
冰冷的电子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像死神的脚步声。
手指疯狂敲击键盘,我把音频扔进分析软件。
摩尔斯电码跳出的瞬间,瞳孔骤缩 —— 那是二十三个名字组成的撤离名单,全是医院中层。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