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消失。”
背景墙上,那张我小学时画的歪扭全家福刺得我眼睛生疼,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爸!
救我!”
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发腥。
弹幕瞬间炸了,辱骂和质疑铺天盖地,但我死死盯着视频右下角 —— 窗帘飘动的方向,和我家窗户朝向完全相反。
“这是 AI 合成的!”
我猛地拍桌,声音在麦克风里炸响,“我女儿右耳后有颗痣,视频里根本没有!”
手指飞速操作,视频被倒放,那些细微的像素抖动和不自然的光影变化暴露无遗。
直播间的骂声渐渐变成惊呼,可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废弃制药厂的铁门被踹开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镜子迷宫里,无数个 “家人” 的身影在各个房间晃动,倒计时 APP 在手机上疯狂跳动。
“队长,时间只剩 8 分钟!”
队员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死死盯着最近房间里 “妻子” 的耳垂 —— 那颗痣的位置比平时偏上了半厘米。
“跟我冲!”
我端起步枪撞开房门,布料撕裂声和惊呼声同时响起。
当真正的妻子扑进我怀里时,我才发现那些假人脸上,都是用硅胶精心制作的面具。
“周震山说,这是给你的惊喜。”
被制服的绑匪狞笑着吐出这句话,我望着满地破碎的镜子,突然意识到,这场营救从一开始,就是周震山设计好的实验 —— 而我,差一点就成了实验失败品。
16庆功宴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时,我接过粉丝递来的鲜花,突然摸到花束里夹着的硬纸片。
无署名的请柬封面,烫金字体泛着冷光:“感谢你为我们清除了第一个棋子。”
脊背瞬间窜起寒意,打开的刹那,ICU 病房的照片让我呼吸停滞 —— 戴着呼吸机的病人胸前,“ZHS-0926” 的编号鲜红刺目。
“抱歉,我有紧急情况!”
我扯掉领结,对着话筒的声音在颤抖。
后台技术组的敲击声急促如鼓点,“照片是两天前拍的,定位在城西废弃医院!”
推开宴会厅大门时,我听见身后议论声炸开,却顾不上解释。
地下医院的腐臭味比记忆中更浓烈。
踹开实验室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