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轻轻一挑 —— 那几页关键证据的纸角被挑开了!
黑无常骂了一声,过来抢文件夹。
我趁机用身体挡住,另一只手飞快地在那几页纸上抹了一把 —— 上面有陈枭的签名和手印!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边道歉,一边把文件夹推给黑无常,手指却在口袋里按下了录音笔的紧急保存键。
陈枭看着我,眼神越来越冷。
他肯定怀疑了。
包间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连窗外的蝉鸣声都听不见了。
“锤哥,” 陈枭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
我抬起头,看着他。
手心全是汗,螺丝刀的刀柄硌得生疼。
但我不能慌。
我笑了笑,露出后槽牙:“俺就是王大锤啊,陈老师。
您看,合同也签了,钱也交了,啥时候能给俺追款啊?”
陈枭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他身后的黑无常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我知道,他们快要识破我了。
但我不在乎。
我口袋里的录音笔已经录下了关键对话,手里还蹭到了陈枭的指纹。
虽然没拿到原件,但这些足够了。
“既然这样,” 陈枭突然站起来,“那锤哥先回去等消息吧。
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
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我知道,我该走了。
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我站起身,假装憨厚地笑了笑:“那谢谢陈老师了!
俺等您电话!”
我转身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能感觉到陈枭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背上。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陈枭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个青瓷茶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也笑了笑,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的光线很暗,我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口袋里的螺丝刀还很凉,录音笔还在轻轻震动。
我成功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陈枭那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全家福,女儿的笑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闺女,爸给你挣到医药费了。
也给你,把欺负咱的人,都记下来了。
接下来,该轮到我出牌了。
12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大腿发麻。
屏幕上只有一串地址:“西郊冷库,凌晨三点,带‘货’来。”
发信人是黑无常,头像换成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