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昨天我去办出院手续时,有人从楼上扔下来的。
护士站的监控拍到个戴鸭舌帽的人影,可刚要截图,屏幕就黑了。
陈枭那孙子,开始玩阴的了。
我掏出藏在石膏缝里的手机 —— 这是李警官给的备用机,专门用来联系线人。
翻到 “网络安全爱好者” 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在三天前:“周师傅,陈枭正在转移服务器,他们要搞大动作了!”
搞大动作?
我点开本地论坛,置顶帖是 “爱心助农捐款通道”,发帖人头像跟 “黑洞发财群” 里的管理员一模一样。
评论区全是 “已捐款” 的刷屏,可仔细看,那些账号注册时间都不超过三天。
妈的,他们要骗救命钱!
我立刻拨通一个号码,是之前联系过的自媒体博主 “爆雷哥”。
电话响了七声才接通,背景音里全是电流杂音:“周师傅?
快说!
我直播间刚被黑了,屏幕上跳出个骷髅头!”
“别管直播了,” 我压低声音,“陈枭要搞‘爱心捐款’诈骗,你手里有没有他们之前的诈骗话术?”
“有!
我存了网盘里……” 他突然顿了顿,“操!
网盘也打不开了!”
正说着,电话被强行挂断。
我再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纱布。
我又翻出另一个号码,打给那个帮我分析过芯片的程序员小王。
他接电话时气喘吁吁:“周师傅!
我刚追踪到他们的临时服务器,IP 在…… 呃啊!”
电话里传来键盘被打翻的声音,还有人骂骂咧咧:“敢查我们?
活腻了!”
“小王!
小王!”
我对着听筒喊,只有忙音在响。
陈枭这是要切断所有后路。
我靠在床头,石膏压得断骨生疼。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口扣在城市上空的铁锅。
不能再等了。
我点开一个加密聊天软件,这是小王之前帮我装的。
找到 “受害者联盟” 的群聊,里面只有三个人:我,爆雷哥,还有个网名叫 “退休教师” 的大姐。
我打字:“陈枭要启动新诈骗,目标是爱心捐款。”
退休教师秒回:“我这里有份名单!
去年他们骗了我班上学生的助学金,二十七个孩子,最小的才十三岁。”
她发来一张照片,纸上用红笔圈着受害者地址,有些地方被眼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