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姑妈的遗产——一座濒临倒闭的马戏团。
遗嘱要求我必须经营满一年才能转卖。
“新团长!”
团员们热情地将我抛向空中。
我盘算着如何逃跑时,空中飞人女神眨眨眼:“团长,逃跑路线太没创意。”
她开始教我翻墙、躲监控、甚至挖地道。
“明晚地道就能挖通。”
我兴奋地规划着新生活。
逃跑计划失败,我决定认真当团长。
半年后,我宣布:“奇迹马戏团,开演!”
林雀在观众席对我比了个逃跑的手势。
雨点敲打着律所巨大的落地窗,节奏单调而执拗,像极了沈砚秋此刻的心情。
窗外,整座城市浸泡在灰蒙蒙的水汽里。
她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红木桌面划过。
桌角,一份摊开的案卷资料旁,律师函的红色抬头异常刺眼——对方又在玩拖延战术。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皮革、昂贵咖啡豆和纸张油墨混合的气味,是她熟悉到近乎麻木的“战场”气息。
她端起微凉的骨瓷杯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在舌根蔓延。
内线电话尖锐地响起。
“沈律师,一位姓周的先生,说是您姑妈遗产的代理律师,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
他说…事情非常紧急。”
姑妈?
沈砚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只存在于父母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里——一个常年漂泊在外,行事乖张的女人。
上一次听到她的消息,似乎还是在遥远的大学时代。
“请他进来。”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周律师身形微胖,穿着一身被雨淋湿、略显皱巴的西装,腋下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式牛皮公文包,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沈砚秋女士?
幸会幸会。”
周律师快步上前,略显局促地伸出手。
“情况紧急,我就直说了。
您的姑妈,沈云女士,已于上周…离世。”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
沈砚秋的心微微一沉,点了点头。
“遵照沈云女士的遗嘱,”周律师语速加快,手指点在文件的关键处,“她名下的主要遗产——‘奇迹马戏团’及其附属场地、设备、动物……全部由您继承。”
“马戏团?”
沈砚秋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