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老天爷啊!你眼了瞎吗!我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恶人活的好好的,却要我儿子丧命!
凭什么林薇不去死!凭什么死的人不是她!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林薇磕够了,随即一把将甩开我头,然后狠狠一脚踹开几乎晕厥的我。
我胸膛闷痛,猛地呕出一口血沫,手却倏然摸到了一把刀。
那是我最先用来自杀的那把刀。
林薇黑沉着眸子暴躁极了,她居高临下,用恶心的鞋底死死踩在我脸上,狠狠摩擦:
“贱狗!是不是我杀了你,那个小贱狗才肯出来?!”
脸和嘴被挤压到变形,可我不肯露出半点痛苦神色,只有满目的仇恨,怨憎和蔑视。
“她死了!你想见他,那就去死吧!”
话落,孱弱的身体不知从哪爆发出力气,我猛地挣开她鞋底,一把跃起。
单手抱着骨灰盒,另一手持刀直直刺向林薇心脏。
“毒妇!你还我儿子的命!”
我眼里充斥着报复的癫狂,可林薇却反应更迅速,大步退后,旋即一脚踹上我心口。
我被踹飞出去。
儿子的骨灰盒被她从我怀里踹掉,骨灰洒了一地,呛得我嗓子像是刀割的疼。
“小城!”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挫骨扬灰,我痛彻心扉,赶忙满嘴淌血,扑腾着四肢爬去抱住骨灰盒。
手一遍遍在地上把骨灰聚拢,争分夺秒地把儿子重新回收进盒里。
“为什么?我儿子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手上沾满了儿子的骨灰,我的泪混合着血水与儿子融为一体。
沈淮川却顺着我的动作,将目光定在了,我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骨灰盒上。
她上前两步,一把夺过骨灰盒,随意颠在手里,嘴角弧度扩大,笑得恶劣:
“这个丑盒子竟然还是紫檀木的,这么贵的盒子,姐夫你装地上的一堆灰干嘛?好脏啊,我给你倒鱼缸里了啊,正好给水草施施肥。”
他怎么可以!
那是我儿子的骨灰,更是我的命啊!
看着他的动作,我就算没腿,也疯了一样单手撑地。
像恐怖片里的恶鬼一样,四肢扭曲着迅速爬到沈淮川面前,要把儿子抢回来。
他被吓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