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差点跌倒后被林薇一把扶住，女人抬脚把我踹飞了出去。
见我仍旧不屈不挠，拖着长长血痕，朝他们爬来，林薇眼神一滞。
沈淮川作势，又要将骨灰尽数倒进鱼缸里，我大吼：
“不要！别倒，那是小城的骨灰啊！”
“你别倒，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把我儿子的骨灰还给我。”
“骨灰？”
林薇被我的执着惊愣了，不知为何她心脏跳快了几分。
见她愣神，沈淮川不满的皱眉：
“薇姐，你不会真被他演的骗到，相信这是小城的骨灰吧？那医院视频里的人又是谁啊，总不可能医院造假吧。”
旋即，他看到我拖着千疮百孔的破烂躯体，哀求他的惨样，恶趣味兴起，眸光一暗。
沈淮川颠了颠骨灰盒：
“顾祈年，只要你说一百遍你是贱狗，我满意了，就还你。”
我看向林薇，可她无动于衷，根本不制止沈淮川的要求。
于是急忙调转方向，我冲沈淮川跪地，声嘶力竭的喊叫：
“我是贱狗！我是贱狗！求求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可沈淮川只皱着眉，似乎不慎甚满意，我重重磕下一头，又抬手狂扇自己巴掌：
“我是贱狗！是我贱的要命，害死了小城！我是贱狗啊！”
“求求你们大发慈悲，让我儿子安息吧，我是贱狗——！”
扇打悲戚声响遍家里的每一处，整整一百下打完，喊完，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充血的眸子紧紧盯着沈淮川，我乞求：
“能把我儿子还我了吗？”
可沈淮川笑了，他手一翻，端着的骨灰盒翻转，骨灰被倒进了鱼缸里。
“不！——”
儿子的骨灰和水，混合搅拌成白色浑浊物的那刻，我尖锐的爆鸣把声带叫破了。
仅仅三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像是天堑。
儿子死时，我没能救得了他，现在连他的骨灰我也无能为力。
一股巨大的懊悔绝望，蔓延上我四肢百骸，骨灰盒被沈淮川扔在地上，那里面还有薄薄一层余灰。
我拼命伸手去够。
至少骨灰盒子，他们总能留给我了吧。
可就在我手掌即将摸到骨灰盒时，东西被林薇夺走了。
“儿子的骨灰？你以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