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衫。”
我把信揉成团扔进炭盆,“你去跟白芷说,明儿起她就是茶馆新派去沈府的采买管事。”
小桃眼睛一亮:“姑娘要她......查沈婉儿的底。”
我摸了摸鬓角的并蒂莲簪,“顾夫人能藏,我就能挖。”
是夜,容时翻窗进来时,檐角铜铃正响。
他手里捏着块玄铁令牌,背面刻着只衔珠玄鸟——影卫的标记。
“我让影卫分拨人给白芷。”
他把令牌塞进我掌心,指腹蹭过我虎口,“若有危险......我喊你。”
我截了他的话。
上一世他总躲在暗处,这一世我偏要他站到明处。
他耳尖泛红,从怀里摸出块温热的桂花糕:“你晌午说想吃。”
我咬了口,甜得发腻。
倒比前世齐王府那碗毒药强上百倍。
三日后的沈家赏灯宴,沈婉儿穿了身月白缎子,见我就拉着我的手:“早闻妹妹爱吃桂花糕,我特让厨娘做了新方子。”
青瓷碟端上来时,小桃突然攥紧我袖子。
我瞥见糕点边缘泛着极淡的青灰——和前世顾夫人给我下的哑药颜色像极了。
“妹妹快尝尝。”
沈婉儿推了推碟子,眼尾挑着笑。
小桃刚要开口,沈家的粗使婆子突然拦在她跟前:“姑娘们说话,哪有丫鬟插嘴的理?”
我捏着银匙的手紧了紧。
屏风后忽然传来衣料摩擦声——容时掀着月白屏风走出来,腰间剑穗扫过案几。
他端起我手边的茶盏,作势要碰那碟糕点:“沈姑娘这糕,我替晚棠试。”
“使不得——”沈婉儿急得去拦,却见容时指尖在碟边一勾,整碟糕点“哐当”摔在地上。
“曼陀罗粉。”
他蹲下身,捏起块碎渣凑到鼻端,“量不大,毒不死人,但能让人口舌生疮,说话漏风。”
他抬眼看向沈婉儿,“到时候传出去顾二姑娘在沈家宴上吃坏了嘴,倒是能坐实‘顾家养女粗鄙’的话。”
沈婉儿脸色煞白:“你血口喷人!”
“我可没喷。”
廊下传来裴清的声音。
他摇着折扇走过来,袖中露出半卷账册,“沈家上月往涿州送了十车盐,可户部的批文......”他指尖敲了敲账册,“是伪造的。”
沈夫人“扑通”跪在地上,拉着沈婉儿直磕头:“是我糊涂,被顾夫人哄着......”我弯腰捡起块碎瓷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