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推开门时,他正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张泛红的脸。
“闫盛?”
我轻声叫了他一声,走近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皱了皱眉,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怎么来了…阿姨给我打电话了。”
“你感觉怎么样?
头疼吗?
都有哪里不舒服?”
我坐在床边,轻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哑:“就是头晕,浑身没力气……”我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他平时身体挺好的啊,怎么突然就烧得这么厉害。
“吃过药了吗?”
他点了点头:“楼下诊所打过点滴了,你放心吧,小诊所下药很猛的。”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简直热得像炭。
我有些着急了:“闫盛,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这真的不是小事啊,发烧会把人烧成傻子的!”
他摇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倔驴。
可两个小时过去,毛巾在水盆里打湿又拧干,反复了好多次,他的体温却不降反升,我的耐心逐渐被焦虑取代。
突然想到以前我发烧了妈妈会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说让我闷出汗来就好了,于是我赶紧帮他掖被子,还想着等会把客房的那床被子一起给他盖上。
可我掖被子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更是异常的滚烫。
他想阻止我掀开被子的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看见一个暖水袋躺在他的腋下。
一切不言而喻。
“闫盛!”
我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装病骗我是吗?”
闫盛脸上那副虚弱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
他心虚地坐了起来:“被你发现了啊。”
我生气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妈还特意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结果你居然是装的?”
他靠在床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声音低哑:“你就这么喜欢他,是吗?”
我一头雾水,这又是哪跟哪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喜欢谁?
你在说什么?”
“喜欢到可以两个星期都不找我,我装可怜你才舍得看我一眼。”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又气又乱,完全搞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刚才不是在说他装病的事情吗!
我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