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反应,生前伤无疑。
我拿起死者的左手,指甲缝里干干净净。
又抬起她的右手,指甲同样修剪整齐,缝隙里只有一点无关紧要的灰尘。
我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死者左手腕那道狰狞的伤口,再看向陈默那双充满疑问和惊惧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不。”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显得异常清晰、冰冷,“他不是左撇子。”
陈默和老张的眼神同时凝固。
我指着那道左腕的伤口,又仿佛穿透墙壁,指向三天前锦绣苑的那个浴缸:“他只是在练习。”
“‘练习’?”
老张的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粗粝的寒意。
他盯着浴缸里那具诡异的跪姿尸体,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练习什么?
练习怎么更快地把人放血?
还是练习怎么跪着死更好看?”
我没立刻回答。
复式公寓的浴室空间很大,装修奢华,巨大的镜面柜占据了整面墙,映照着我们几个活人和浴缸里那个凝固的死亡剪影,画面荒诞而冰冷。
我走到镜柜前,打开。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昂贵的护肤品、香水,琳琅满目。
我的目光掠过那些精致的瓶瓶罐罐,最终落在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家庭急救包,塑料外壳,很常见的那种。
打开急救包,里面的东西码放得有些凌乱。
消毒棉签、纱布、胶布、几片创可贴……创可贴的包装盒被打开了,少了两片。
我拿起盒子,仔细看了看。
旁边,一小卷医用胶带随意地丢着,撕开的断口很新。
“练习……完美。”
我拿起那卷胶带,手指捻过那粗糙的断口,声音低沉,“林薇指甲缝里有东西,他知道了。
这一次,他用了胶带。”
“胶带?”
陈默凑过来,脸上还残留着惊悸。
“把死者的手指缠起来,或者把指甲盖整个粘住,”我把胶带扔回急救包,发出轻微的声响,“这样,挣扎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抓伤他的证据。”
我指了指死者光洁的指甲,“这一次,很‘干净’。”
老张重重地哼了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老兽,猛地转身,对着外面吼道:“查!
查这户!
查她老公!
查她情人!
查她家狗昨天在哪个电线杆撒过尿!
给我挖!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狗日的挖出来!”
他的咆哮在空旷奢华的房子里回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