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擦了擦血迹。
“谢相,你若要做忠臣,本宫便成全你,相府阖府为先帝尽忠,必能名留青史。”
“可你生得这样好看,本宫愿意给你第二个选择。”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没有了慌乱。
谢无歧后退了一步,很小的一步,却像耗尽了力气。
他拂过衣裳下摆,弯下了挺直的脊梁,重重跪在我面前。
“臣,愿由陛下驱使。”
我本该高兴的,可是看着他垂下的头却涌起一股烦躁。
五年前,跪在太和殿前抗旨拒婚的谢无歧。
不是这样的。
8登基大典上,崔益宣读着新朝的第一道圣旨。
封赏功臣,稳定人心。
群臣气氛肃然,皆垂首恭听。
却被一声:“妖女祸国,得位不正,乱臣贼子。”
打断了他尖利的声音。
那是秦熠近臣,御史台的岑大人。
我的人还未出言,谢无歧先一步站了出来。
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陛下天潢贵胄,德才兼备,秉性端方,当为天下之主。”
我诧异地打量着他。
想了想,还是按下了即将颁布的第二道圣旨。
这样光风霁月的人,若是做了我的君后......恐怕与赐死无异。
罢了。
反正这柄国之重器,已经是我的战利品了。
也不必急于一时。
秦熠本就寥寥无几的势力,张简三下五除二就剪除了。
我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坐上了这把龙椅。
连城郊的八万精锐都未进安定门。
前朝事毕,我思虑许久,还是修缮了太和殿不远的两仪殿。
陈设皆是奢华无比,熏香暖绒,金玉满堂。
就像一个巨大又精美的鸟笼。
我日日都想将谢无歧锁在里面。
可,他已经称病七日未曾上朝了。
于是我又想到了玉衡,我不去就山,那山来就我吧。
我下了道册封旨意,玉衡名正言顺入了我的后宫。
当夜,崔益回宫禀报:“陛下,相府灯熄了。”
我蹙眉望着天上那轮圆月...这招怎么不管用了?
“那让张简去把谢大人绑来。”
9谢无歧被请进宫时,只穿着一件月白色中衣。
与这满室绮靡格格不入,像一株纯白盛放,却被玷污的莲花。
他站在殿中央,背对着我,透着一股万念俱灰的死寂。
我走过去,停在他身后,突然就起了别的心思。
玩味道:“脱了。”
果然见他身体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发白。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