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好!
就这帮搞摇滚的,屡教不改!
还暴力抗法!”
完了。
阿哲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沉了下去。
排练室没戏了,搞不好还要罚款。
他下意识地看向夏禾的方向,女孩也正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无措。
王队走到他们面前,目光严厉地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沮丧的脸,最后落在那把破旧的吉他上。
“谁是负责人?”
王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阿哲深吸一口气,正要硬着头皮站出来,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踉踉跄跄地挤到了王队面前。
是夏禾!
她急得额头冒汗,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线圈本,飞快地翻到某一页,踮起脚尖,把本子高高举到王队眼前。
纸上画满了潦草却充满张力的涂鸦:扭曲的闪电线条,破碎的心形,还有一圈圈向外扩散的同心圆……旁边用笔重重地写着几个大字:“这是他们的声音!
不是噪音!”
王队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个聋哑女孩,更没看懂她纸上那些抽象的涂鸦和字。
他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小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快让开!”
夏禾更急了,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拼命指着纸上那些涂鸦,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啊…啊…”声。
她指向阿哲怀里的吉他,又指向自己耳朵,用力摆手,再指向自己胸口,然后猛地指向广场中央那片空旷的地方,眼神近乎哀求。
她无法用语言解释,只能用手势和表情急切地表达:听不见,但能感受!
那是重要的声音!
请让他们唱!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张和协管们面面相觑。
城管队员也一脸困惑。
王队看着眼前这个急得快哭出来、倔强地举着画本的聋哑女孩,严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和困惑。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阿哲看着夏禾单薄却固执的背影,看着她高高举起的、画着“声音形状”的本子,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鼻尖酸涩得厉害。
他握紧了琴颈。
“王队,”阿哲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他上前一步,站到夏禾身边,轻轻按了按她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的肩膀,“她叫夏禾。
她听不见,但她……她在感受我们的音乐。
您看到的画,是她感受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