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正专注地看着他的答案,然后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非常非常明亮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
她伸出双手,模仿着水波荡漾的样子,又握紧拳头贴在胸口,模仿心跳的律动。
最后,她指向阿哲的吉他琴箱,做了一个“打开”的手势,眼神充满鼓励。
阿哲看着夏禾笨拙又认真的模仿,看着她琥珀色眼睛里纯粹的光,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
房东的催租短信还在手机里躺着,明晚的演出场地还没着落,生活像一团乱麻。
但此刻,在这嘈杂混乱的五道口街头,在一个聋哑女孩充满期待的目光里,他只想弹点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琴箱,拿出了那把旧吉他。
“不行!
绝对不行!”
戴着红袖箍的街道管理员老张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阿哲脸上,他粗壮的手指几乎戳到阿哲鼻尖,“说了多少次了!
广场严禁无证商演!
音箱!
这么大个音箱!
还有这破鼓!
影响市容!
制造噪音!
马上收起来走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些的协管,虎视眈眈,其中一个已经不耐烦地去拖拽地上那台好不容易借来的二手音箱。
“张叔!
张叔您听我说!”
乐队鼓手大飞急得满头大汗,想上去拦,“我们就唱两首!
给哥们儿的排练室凑点租金!
真的就两首!
您通融通融……” 话音未落,另一个协管已经粗暴地推了他一把:“少废话!
再不走没收设备!”
贝斯手阿凯阴沉着脸,手指捏得咯咯响,眼看就要爆发冲突。
周围稀稀拉拉围着的几个路人,有的好奇张望,有的摇头走开。
阿哲抱着吉他,站在冲突的中心,手指无意识地按着冰冷的琴弦,指尖传来的细微震动却无法平息心头的冰凉。
夏禾站在人群外围,双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脸色发白,焦急地看着混乱的场面,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想挤进来却又不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辆城管执法车闪着刺目的蓝红灯,一个急刹停在了广场边缘。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深蓝制服、表情严肃的城管队员,径直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队长扫了一眼被推搡的乐器和音箱,眉头紧锁。
老张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挺直腰板迎上去:“王队!
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