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认知滤网后续》,由网络作家“阿玛提拉斯999”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认知滤网>深夜被送进急诊,墙上贴着《住院患者守则》。>“1.每日按时服药;2.禁止进入标红区域;3.医生查房请配合治疗……”>第四条写着“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我注意到主治医师胸牌照片在诡异地蠕动。>邻床老人悄悄塞来纸条:“别吃蓝色药片!窗外不是树!”>当我数到守则第十三条时,所有文字突然渗出血迹。>护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您需要帮助吗?”---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冰冷的、具有腐蚀性的薄膜,死死地糊在口鼻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直冲脑髓深处。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粉,每一次吸气都像在费力地吞咽着冰冷的金属碎屑。视线模糊不清,眼皮沉重得像焊死的铁闸门,每一次试图掀开一条缝隙,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令人作呕的眩晕。耳...
《认知滤网后续》精彩片段
## 认知滤网>深夜被送进急诊,墙上贴着《住院患者守则》。
>“1.每日按时服药;2.禁止进入标红区域;3.医生查房请配合治疗……”>第四条写着“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注意到主治医师胸牌照片在诡异地蠕动。
>邻床老人悄悄塞来纸条:“别吃蓝色药片!
窗外不是树!”
>当我数到守则第十三条时,所有文字突然渗出血迹。
>护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您需要帮助吗?”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冰冷的、具有腐蚀性的薄膜,死死地糊在口鼻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尖锐的刺痛感,直冲脑髓深处。
空气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粉,每一次吸气都像在费力地吞咽着冰冷的金属碎屑。
视线模糊不清,眼皮沉重得像焊死的铁闸门,每一次试图掀开一条缝隙,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令人作呕的眩晕。
耳边是断续的嗡鸣,像无数细小的电钻在头骨内部疯狂开凿,其间夹杂着一些遥远、扭曲、无法辨识的人声片段,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浸透了水的毛玻璃。
“……血压……下降…………车祸……左臂开放性…………通知家属……”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像信号不良的劣质收音机。
每一次努力聚焦去听,那声音就立刻滑向更深的混沌,只留下更加尖锐的耳鸣和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左臂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带着灼热感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像有烧红的铁钎狠狠凿在碎裂的骨头上。
身体的其他部分却感觉异常遥远、异常麻木,仿佛悬浮在一片冰冷粘稠的液体里,只有左臂那撕裂般的痛楚是唯一真实的锚点。
不知挣扎了多久,对抗着那要将意识重新拖入深渊的沉重力量,我终于勉强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一片摇晃、旋转的光斑。
头顶是惨白刺眼的灯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瞳孔深处。
适应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色块才勉强凝聚成清晰的轮廓。
一间病房。
很小,很旧。
墙壁是那种陈年米汤般的、带着灰败底色的黄白色,墙皮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鼓起丑陋的泡,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下面更深一层的、如同疮疤般的灰暗底色。
唯一的一扇窗户在对面墙上,深
蓝色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陈旧被褥的霉味,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若有似无的甜腥气,像是腐烂水果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我躺在一张窄小的病床上,身下是粗糙僵硬的床单,盖在身上的薄被散发出浓重的漂白粉气味。
左臂被厚重的石膏和绷带固定着,稍微一动,剧痛就清晰地传来。
病房里还有另一张床,靠着门口。
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人,盖着洗得发白的薄被,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
他闭着眼,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皮肤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蜡黄色,像一具失去了水分的标本。
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磕掉了瓷的搪瓷杯,杯口边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我的目光艰难地转动,最终定格在正对着我病床的那面墙壁上。
就在离我床头不到一米的地方,贴着几张纸。
最上面一张,是打印出来的《住院患者守则》。
纸是普通的A4打印纸,边缘有些卷曲发黄。
标题用的是加粗的黑体字,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守则的条目一条条列在下面:1. 患者须严格遵守医嘱,每日按时按量服用护士发放的所有药物。
拒绝服药将导致严重后果。
2. 禁止进入医院内所有标有红色警示标识的区域。
红色区域为绝对禁区。
3. 医生每日查房时,请保持清醒,积极配合询问与检查。
如实回答医生提出的所有问题。
4. 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如遇自称医生并穿着白大褂者,请无视其任何言语,并立刻按动床头呼叫器通知护士站。
5. 夜间(晚10点至早6点),请保持病房门锁闭。
无论门外有任何声音或呼唤,切勿开门查看。
6. 病房内请保持安静,禁止大声喧哗或播放电子设备声音。
如需交谈,请将音量降至最低。
7. 每日下午3点至4点为探视时间。
请确认探视者身份无误后再允许其进入。
探视期间,请勿离开病房。
8. 若在病房内发现任何来源不明的物品(如纸条、玩具、食物等),请勿触碰,立即呼叫护士处理。
9. 病房内电视机仅供观看指定频道(频道列表见附录)。
如电视机自动开启或播放非指定
内容,请立刻关闭电源。
10. 注意观察病房内所有电子时钟显示时间。
若发现时间显示异常(如日期倒退、时间停滞),请勿声张,立刻报告护士长。
11. 若身体出现无法解释的剧烈疼痛、幻视、幻听或感知错乱,请保持镇定,按动红色紧急呼叫按钮(位于床头)。
12. 本院护士均佩戴绿色胸牌,上有清晰照片及工号。
如遇自称护士但未佩戴绿色胸牌或胸牌信息模糊者,请勿配合其任何要求,并尽可能远离。
13. …我的视线停在第十三条的位置。
那里似乎原本有字,但被一大片深褐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污渍彻底覆盖了,完全看不清内容。
那污渍的形状很不规则,边缘还带着细微的晕染痕迹,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血腥气。
“嗬……” 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涩的抽气,头痛似乎又加剧了几分。
规则?
住院守则?
第四条规则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进我混沌的意识——“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如遇自称医生并穿着白大褂者,请无视其任何言语,并立刻按动床头呼叫器通知护士站。”
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怎么可能?
医院里医生不都穿白大褂吗?
混乱的思绪如同缠绕的乱麻。
车祸……疼痛……医院……这些诡异的规则……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穿着挺括白色医生袍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个中年男人,个子很高,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青白色,眼窝深陷,嘴唇很薄,抿成一条没什么弧度的直线。
他胸前挂着一个塑料胸牌,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
他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老人,然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属于医生的关切,只有一种纯粹的、例行公事的审视。
“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质感,和他那张缺乏表情的脸一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他径直走到我的床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细小的笔式手电筒,动作利落得近乎机械。
“感觉怎么样?
名字?
还记得怎么来的吗?”
<他的手指冰凉,强行撑开我的眼皮,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直射瞳孔。
强光带来的剧痛
让我眼前瞬间一片白茫茫,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本能地想偏头躲闪,却被他另一只手铁钳般固定住下颌。
“回答问题。”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冰冷地重复。
“林……林简……”我艰难地从刺痛中挤出自己的名字,“车祸……好像是……左臂……”他松开手,光束移开。
我眼前残留着巨大的光斑,视线再次变得模糊。
他低下头,开始检查我左臂的石膏和绷带。
动作很专业,但那种毫无温度的触碰,只让我感到一阵阵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嗯。”
他简单地应了一声,算是确认。
然后他直起身,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双深陷的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颅脑CT显示有轻微脑震荡,左肱骨粉碎性骨折。
安心休养,按时服药,配合治疗。”
他的话语简洁、冰冷,像在宣读一份毫无感情的判决书。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向门口那位枯瘦老人的病床。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他胸前晃动的胸牌。
塑料胸牌上用黑色宋体清晰地印着:**主治医师:陈 垣**下面是一张小小的、方方正正的证件照。
照片里的陈垣医生,穿着同样的白大褂,表情同样刻板、缺乏生气。
但就在我的视线聚焦在那张照片上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
照片上那张脸……似乎在动?
不是表情的变化,而是……五官的位置,在极其轻微地、缓慢地……蠕动!
照片里的眼睛,眼白的部分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些?
下眼睑的位置……是不是向下挪动了一点点?
嘴角的弧度……似乎比刚才更平直了?
还有脸颊的轮廓边缘……仿佛蒙上了一层极其细微的、水波纹般的涟漪,正在极其缓慢地改变着形状!
那种蠕动感极其细微,极其缓慢,如同显微镜下某种粘稠液体的表面张力变化。
如果不是刚才被手电筒强光刺激后视线短暂模糊又聚焦,加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几乎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那感觉是如此清晰,如此诡异!
一张静态的证件照,怎么可能在蠕动?!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胸牌,试图确认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陈垣医生已经
走到了邻床老人身边,背对着我。
他似乎在查看老人的输液袋,挡住了我的视线。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细微、带着强烈颤抖的声音,如同游丝般飘了过来:“孩子……”声音来自邻床!
我猛地转头,看向那位枯瘦的老人。
他依旧闭着眼睛,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被下的身体也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声呼唤只是我的幻听。
但下一秒,老人那只枯瘦如柴、布满深褐色老年斑的手,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从薄被的边缘探了出来。
他的动作幅度极小,手指颤抖着,像在寒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
那只手摸索着,一点点地、极其隐蔽地,伸向了我病床的边缘。
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
那只颤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我床边冰冷的金属护栏。
一根枯槁的手指,指甲灰黄开裂,用尽全身力气般,极其缓慢地将一个东西推了过来。
一个小小的、被揉得发皱的纸团。
纸团滚落在我的枕头边,距离我的脸颊不到十厘米。
做完这个动作,老人的手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猛地缩回了被子里,速度快得惊人。
他依旧保持着闭目昏睡的姿态,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病房里只剩下陈垣医生检查输液袋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塑料摩擦声,和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消毒水气味。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攫住了我。
那个老人!
他醒了?
他一直在装睡?
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纸团?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枕边那个小小的纸团上。
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第四条规则!
——“若在病房内发现任何来源不明的物品(如纸条、玩具、食物等),请勿触碰,立即呼叫护士处理。”
呼叫护士?
陈垣医生就在旁边!
他会不会看到?
第八条规则!
——“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如遇自称医生并穿着白大褂者,请无视其任何言语,并立刻按动床头呼叫器通知护士站。”
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胸牌照片在蠕动的陈垣医生……他到底是医生?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混乱!
极致的混乱!
陈垣医生检查完老人的输液袋,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迈着那种
刻板平稳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那个仿佛陷入永恒沉睡的老人。
死寂。
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我的目光,再也无法从枕边那个小小的纸团上移开。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沉默的炸弹。
规则说不能碰……可是……那个装睡的老人……他那声颤抖的“孩子”……他那枯槁的手传递来的绝望……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恐惧和好奇如同两条毒蛇,在脑海中疯狂地绞杀。
终于,理智的堤坝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移动着唯一能动的右手。
每一次挪动都牵动着左臂的剧痛,带来一阵眩晕。
指尖因为紧张而冰冷僵硬。
我屏住呼吸,像拆解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用最轻微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够向那个纸团。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粗糙的纸面。
那触感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
我猛地一缩手,像被烫到一样。
环顾四周,病房门紧闭,窗帘纹丝不动,邻床的老人依旧无声无息。
只有床头那个小小的方形电子钟,红色的数字在无声地跳动:**20:47**。
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再次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个纸团,迅速缩回手,将纸团紧紧攥在手心,藏进被子里。
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用被子盖住手,在狭窄而隐蔽的空间里,用颤抖的手指,极其艰难地将那个被揉得发硬的纸团一点点展开。
纸片不大,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匆忙撕下来的。
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几行字。
字迹极其潦草、扭曲,笔画歪斜颤抖,透着一股书写者极度的惊恐和仓促,仿佛是在巨大的恐惧和紧迫下,用尽最后力气留下的信息:**别吃蓝色药片!
千万别吃!
****窗外不是树!
别看!
****小心穿白衣服的!
他们不是医生!
****找……找……**最后两个字被一道极其用力、几乎划破纸面的斜线狠狠涂抹掉了,完全无法辨认。
只有那道深深的划痕,诉说着书写者最后的绝望和混乱
。
别吃蓝色药片?
蓝色药片是什么?
医生开的药吗?
窗外不是树?
窗外……有什么?
小心穿白衣服的!
他们不是医生!
第四条规则!
守则第四条说“本医院无穿白大褂的医生”!
纸条印证了这一点?!
找……找什么?
最后两个字被涂掉了!
纸条上的信息如同冰水混合着滚油,猛地灌进我的脑海!
每一个字都在尖叫,都在印证着墙上那些诡异规则的恐怖之处,尤其是第四条!
恐惧和混乱瞬间爆炸!
纸条上的警告与墙上冰冷的规则相互交织、印证,又指向更深的未知恐惧。
邻床老人那枯槁的手传递来的绝望感,透过这张粗糙的纸片,狠狠地攥住了我的心脏。
窗外……窗外有什么?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猛地投向对面墙壁那扇被深蓝色厚重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户。
窗帘拉得很死,边缘用金属夹子紧紧固定着,一丝缝隙都没有。
只有窗帘布料本身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死寂的、毫无生气的深蓝。
窗外不是树……那会是什么?
这个念头像一颗毒种,一旦落下,就疯狂地生根发芽,带来难以抑制的窥探欲望。
规则……纸条……它们都指向窗外潜藏的危险。
可越是这样,那种想要亲眼确认的冲动就越发强烈,几乎要压倒了理智的警告。
我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从病床上艰难地挪动起来。
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左臂撕裂般的剧痛,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我咬着牙,用右手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地蹭到床边。
双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直冲上来。
我扶着冰冷的金属床栏,站稳身体,目光死死锁定那扇被深蓝窗帘遮蔽的窗户。
一步,两步……左臂的剧痛和眩晕感不断袭来,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像踩在棉花上。
病房里死寂无声,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脚下地砖传来的冰冷触感。
终于,我站到了窗前。
深蓝色的厚重窗帘就在眼前,散发着陈旧布料和灰尘的混合气味。
那股甜腥的铁锈味在这里似乎更浓了一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我的右手颤抖着,缓缓抬起,伸向窗帘边缘那个冰冷的金属固定夹。
指尖触碰到金属的
冰冷。
纸条上的警告在脑海中尖啸:“窗外不是树!
别看!”
规则第八条!
——“若在病房内发现任何来源不明的物品(如纸条、玩具、食物等),请勿触碰,立即呼叫护士处理。”
我不仅碰了,还看了!
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泥浆。
但那只手,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猛地用力,一把扯开了那个金属夹!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我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将厚重的窗帘猛地向旁边拉开一条狭窄的缝隙!
冰冷的玻璃紧贴着我的脸。
窗外……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没有月光,没有星光,没有城市的灯火,更没有想象中医院庭院里的树木或者道路。
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浓稠到化不开的、如同活物般蠕动的黑暗!
那不是夜晚的黑色,也不是阴影的灰暗。
那是一种纯粹的、粘稠的、仿佛具有实质的墨色浓雾!
它紧紧地贴附在玻璃窗上,如同巨大的、湿冷的黑色苔藓,又像是某种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生物腐烂流出的粘稠体液。
它在极其缓慢地、无声地翻滚、涌动,表面偶尔鼓起一个个微小的、随即又破灭的黑色气泡。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根本无法穿透它分毫,反而被这粘稠的黑暗彻底吞噬、吸收。
窗户玻璃像是一道脆弱不堪的屏障,隔绝着病房内这方寸之地的惨白死寂,和窗外那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蠕动黑暗之海。
“窗外不是树”……纸条是对的!
这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的景象!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掐灭了我所有的呼吸!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恶心猛地冲上头顶!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呃……” 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喉咙里挤出。
就在这时——“滴…滴…滴…滴…”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电子音,毫无征兆地在病房里响起。
声音的来源……是我的床头!
我猛地转头,看向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方形电子钟。
红色的数字正在疯狂地闪烁、跳动!
**20:47…… 20:47…… 20:47…… 20:47……**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卡住
!
数字在“20:47”这个节点上疯狂地明灭闪烁,发出急促而单调的“滴滴”声,像垂死者的心电图发出的警报!
第十条规则!
——“注意观察病房内所有电子时钟显示时间。
若发现时间显示异常(如日期倒退、时间停滞),请勿声张,立刻报告护士长。”
时间停滞!
异常!
巨大的惊悚感让我头皮瞬间炸开!
几乎在同时,我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猛地投向了墙壁上那张《住院患者守则》!
第十条规则下面……第十一条……第十二条……我的视线,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死死钉在了守则的最下方——那个被深褐色污渍覆盖的第十三条规则的位置!
嗡——大脑深处仿佛响起一声尖锐的蜂鸣!
就在我的注视下,那片深褐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污渍,颜色……变了!
仿佛有新鲜的血液正从纸张的纤维深处缓慢地、不可遏制地渗透出来!
深褐色迅速被一种更加刺眼、更加粘稠的暗红色所覆盖、浸润!
那暗红如同拥有生命般,在惨白的光线下缓缓扩散、加深,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那片污渍的轮廓也在扭曲、蠕动……仿佛下面被覆盖的文字正在疯狂地挣扎、扭动,试图破开这层陈旧的血痂,重新显现于世间!
污渍的边缘,一丝丝暗红色的液体,如同细小的血泪,正极其缓慢地、粘稠地……沿着光滑的墙面,向下蜿蜒流淌!
规则……在渗血!
“嗬……” 极度的恐惧让我的喉咙里只能发出这种破碎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声音。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冰冷的四肢,又在下一秒彻底冻结。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防止那无法控制的尖叫冲破喉咙!
第十三条规则!
那个被刻意隐藏、被污血覆盖的第十三条规则!
它正在活过来!
它要显现了!
混乱!
极致的混乱!
纸条的警告、窗外的黑暗、停滞的时间、渗血的规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深渊!
我该怎么办?
报告护士长?
按红色紧急按钮?
还是……我的目光惊恐地在墙壁上那不断加深、渗血的污渍和床头那疯狂闪烁、时间停滞的电子钟之间来回扫视。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全身,勒得我几乎窒息。
就在这思
维彻底陷入僵死、恐惧即将吞噬一切的临界点上——“哒、哒、哒……”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清晰地响起。
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平稳,每一步都像精确丈量过距离,踏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回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我的病房门外。
“咔哒。”
门把手被轻轻拧动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身影站在门口,挡住了走廊里相对明亮一些的光线。
她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发硬、但还算整洁的白色护士服。
脸上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略显僵硬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
她的胸前,挂着一个绿色的塑料胸牌。
她的目光越过病床上的老人,直接落在我身上,落在我因为惊恐而僵立在窗前、后背紧贴着冰冷墙壁的狼狈姿态上。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像两潭结了冰的死水,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那职业化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嘴唇开合,一个清晰、平稳、没有丝毫起伏的询问,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7号床,林简先生?”
“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似乎需要帮助?”
“您刚才……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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