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了!
此刻,就站在工具间的门外!
更让沈竹魂飞魄散的是——那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正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一只手臂。
手臂的姿势……扭曲、古怪,带着一种蓄力的意味。
然后,影子里的那只手,猛地向前方——一个空无一物的位置——做出了一个极其清晰、充满暴戾的……推搡动作!
那动作的幅度、那瞬间爆发的力量感……与三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楼梯口,他狠狠推向林晚秋的动作……一模一样!
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沈竹的血液。
他蜷缩在工具间冰冷的角落,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地面上那个静止不动的、女人的影子。
那影子的姿势凝固着,一只手臂还保持着那个向前推搡的、充满暴戾意味的动作。
惨白的光线勾勒出它僵硬的轮廓,如同一个被钉在死亡舞台上的剪影。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冷气机在远处不知疲倦地嗡鸣,那声音此刻钻进沈竹的耳朵里,却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摩擦,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烦躁。
影子没有动。
门外也没有任何声音。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沈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他不敢呼吸,不敢眨眼,所有的感官都死死锁定在那片投射在地面的光影上,等待着那未知的、更恐怖的下一步。
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突然!
那凝固的、女人的影子,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在沈竹惊骇欲绝的注视下,那影子开始极其缓慢地向前移动!
不是行走的姿态,而是一种……拖拽般的、僵硬的平移。
仿佛影子本身拥有了重量,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地、无声地滑过门口的地面,朝着工具间内部——朝着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他——逼近!
影子每移动一寸,沈竹的心脏就跟着紧缩一分。
那无声的逼近,比任何嘶吼都更令人绝望。
他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带着腐败甜腥气息的阴风,顺着门口涌入,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