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音节!
那声音沙哑、急促,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存在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嘶——!”
就在老陈头的咒语声响起、手电强光扫过那片黑暗角落的瞬间,一声极其尖锐、充满了非人痛苦与怨毒的嘶鸣,如同钢针刮擦玻璃般,猛地从沈竹身边的黑暗中爆发出来!
那声音无形无质,却直刺灵魂深处,让沈竹的耳膜剧痛,头痛欲裂!
扼住他脖颈的那股冰冷死力,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伤,猛地一松!
紧接着,那浓稠的、缠绕着他的黑暗,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排斥,如同退潮般剧烈地翻滚、收缩!
带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败甜腥气息,急速地向工具间更深的角落、向墙壁的缝隙、向一切可以隐藏的阴影里退缩、逃逸!
窒息感骤然消失。
冰冷的束缚瞬间解除。
沈竹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像一袋被抽空了骨头的软泥,“噗通”一声瘫软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他蜷缩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那里留下了一圈清晰可见的、深紫色的、如同冰霜凝结般的指痕淤青。
他剧烈地、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腔和喉咙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空气重新涌入火烧火燎的肺部,带来的是劫后余生的眩晕和更深的恐惧。
工具间里,那股浓稠的黑暗和冰冷的气息如同退潮般急速消散,只留下散落的工具、扬起的灰尘,以及空气中那股尚未完全散尽的、混合着福尔马林与奇异腐败甜腥的诡异味道。
老陈头佝偻的身影堵在工具间门口,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扫视。
他浑浊的眼睛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深邃的阴影和墙壁的缝隙。
直到那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感彻底消失,他才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背稍稍垮下一点。
他没有立刻去扶沈竹,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敬畏的姿态,将那个深褐色的小木件重新放回贴身的衣袋里。
然后,他才迈步走进工具间,脚步踩在散落的工具上发出声响。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用力抓住沈竹的胳膊,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半拖半扶地拽了起来。
“能……能走吗?”
老陈头的声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