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打死镇关西后,隐居汴京当了铁匠。
女儿鲁小花天生神力,却梦想成为汴京第一淑女。
为练女红,她捏断了七根绣花针;学插花,拔光了整座后花园。
汴京比武招亲那日,镇关西之子郑冠西设局陷害鲁智深。
眼看父亲锒铛入狱,鲁小花拎起擂台上八百斤石狮砸开牢门。
郑冠西吓得尿湿裤子:“姑娘饶命!”
鲁小花羞涩低头:“公子见笑…小女子其实…更擅长绣花。”
鲁智深,这名字曾经在渭州城搅动过腥风血雨。
一记“倒拔垂杨柳”,外加三拳送镇关西郑屠提前见了阎王,从此江湖上少了个提辖,汴京城东市角落的铁匠铺里,却多了个沉默寡言、锤下火星四溅的鲁铁匠。
岁月这把钝刀,在他虬结的筋肉上刻下痕迹,也在他心底最柔软处,悄然种下了一颗种子——鲁小花。
小妮子呱呱坠地时,哭声洪亮,差点掀翻了屋顶的瓦片,鲁智深那张被炉火熏得黢黑的脸上,头一回裂开个傻乎乎的笑容,眼神里的凶悍被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取代。
他粗糙的手指头小心翼翼碰了碰女儿粉嫩的脸蛋,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俺鲁达这辈子杀人放火,老天爷竟给俺送来这么个宝贝疙瘩!
可惜,老天爷大概打了个盹儿,给这宝贝疙瘩点天赋时,手一抖,分量下得重了些。
小花三岁就能把家里喂鸡的石槽当小板凳拖着满院子跑,五岁时和邻家小子玩闹,一个没收住劲,轻轻一推,那小子愣是飞过了矮篱笆,摔进了隔壁王婆刚沤好的粪坑里,熏得三天没缓过神。
鲁智深看着女儿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清澈却蕴藏着一股子蛮牛劲的大眼,常对着打铁的炉火叹气,火星子噼啪乱炸,像他纷乱的心绪。
他鲁达的种,这力气…怕是随根儿了。
可鲁小花的人生志向,却跟她爹的担忧、跟她那一身足以倒拽九牛的神力,南辕北辙。
她不想做什么“巾帼不让须眉”,更别提“拳打南山猛虎”。
她全部的梦想,都系在汴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那些袅袅婷婷走过、环佩叮当、说话细声细气、连走路都像在水上飘的官家小姐身上。
“爹!”
小花踮着脚尖,努力想把自己塞进一件新做的、水绿色的窄袖褙子里,布料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