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你看我像不像刘员外家的小姐?”
她努力吸着肚子,憋着气,试图摆出一个弱柳扶风的姿态,小脸涨得通红。
鲁智深正抡圆了膀子砸一块烧红的铁胚,闻言手一抖,沉重的铁锤“哐当”一声砸偏了,火星子四溅,差点燎了他的络腮胡。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和灰,看着女儿那身快被撑破的衣裳,还有那张憋得通红、写满认真期待的小脸,嗓子里像堵了块烧红的炭,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像…像!
俺闺女,穿啥都好看!”
心里却愁得直打鼓:这力气,这身板…唉,汴京第一淑女?
这路怕是比俺当年拳打镇关西还难走!
淑女之路,道阻且长。
鲁小花立志从女红开始征服。
她端坐在小杌子上,对着绷架上的素白绢布,捏起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屏息凝神,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小心翼翼地捻着丝线,试图穿过那微小的针孔。
第一次,指尖稍一用力,“啪”,针尖直接被她捏弯成了鱼钩。
第二次,针倒是穿过去了,可下针时一个激动,指尖力道没收住,“噗”一声轻响,针身断成两截,针头深深扎进了硬木绷架里,拔都拔不出来。
“哎呀!”
小花懊恼地一跺脚,脚下的青砖“咔嚓”裂开一道细纹。
她不信邪,一连换了七根针,结局惊人的一致——不是弯成月牙,就是断成两截,那可怜的绷架上,已如刺猬般扎满了针屁股。
女红不成,那便插花吧!
鲁小花挎着小竹篮,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蹦蹦跳跳进了自家后园。
园子里本有她爹鲁智深当年一时兴起种下的几株月季、几丛芍药,虽不算名贵,倒也开得热闹。
小花的目标是一枝斜逸旁出的月季,姿态甚美。
她伸出手,指尖刚搭上花枝,想着要“轻柔”地折下。
念头刚起,指头下意识地一紧一拗——“咔嚓嚓!”
脆响声中,不止那支月季,连同它依附的、足有小儿手臂粗的老枝,竟被齐根掰断!
小花看着手里一大把连枝带叶带花的“成果”,傻了眼。
她不死心,换了一丛开得正盛的芍药。
这次她学乖了,双手并用,试图小心翼翼地“捧”起花枝。
结果指尖刚一触到花茎,那丛芍药便如遭了龙卷风,“哗啦”一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