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瞬间被无数只脚踩得稀烂。
父亲最后回望她的那一眼,充满了焦灼和决绝的示意:快走!
“冤枉!
我爹是冤枉的!”
小花撕心裂肺地哭喊,拼命想往前冲。
但汹涌的人潮像一堵墙,夹杂着看客的议论和衙役的呵斥,将她死死地挡在外面。
她小小的身影在人潮中无助地被推搡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只看到父亲高大的背影在锁链的拖拽下,踉跄着消失在通往开封府大牢的方向。
“哼,鲁智深?
藏得够深!”
开封府衙阴暗的值房里,郑冠西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狞笑,“当年你打杀我伯父,害我郑家蒙羞!
今日落到我手里,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转头对点头哈腰的师爷吩咐,“给我‘好好’招呼这位鲁大侠!
定要让他把当年在渭州犯下的累累罪行,全都画押招供!”
师爷是个精瘦的秃头,眼珠滴溜溜转得像算盘珠子,闻言谄媚一笑:“衙内放心!
进了这开封府的大牢,就是铁打的罗汉,也得开口说话!
保管让他‘心服口服’!”
沉重的牢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天光。
霉烂、血腥和屎尿混合的恶臭,浓得化不开,直往鲁智深的鼻子里钻。
他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狭窄的石室,手腕和脚踝上沉重的镣铐哗啦作响。
石壁上只有一个小得可怜的透气孔,投下一点昏惨惨的光。
角落里铺着些散发着腐味的湿草。
“呸!”
鲁智深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被推搡时嘴角磕破了。
他靠着冰冷的石壁坐下,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愤怒像岩浆在他胸膛里奔突,几乎要炸裂开来。
郑冠西!
这狗崽子!
比他那死鬼伯父郑屠还要阴毒百倍!
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构陷于他!
他鲁达一生光明磊落,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更让他心焦如焚的是小花!
女儿怎么样了?
她有没有平安跑回家?
郑冠西那厮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他女儿也不放过?
想到小花可能遭遇的危险,鲁智深猛地用戴着铁镣的拳头砸向地面,“咚”一声闷响,碎石飞溅!
他恨不得立刻挣断这该死的镣铐,打穿这牢笼,冲出去把那郑冠西撕成碎片!
可这精铁打造的镣铐,沉重坚固,石壁更是厚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