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纵然他神力惊人,一时也无可奈何。
深深的无力感和对女儿的担忧,像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
“小花…爹对不起你…”他痛苦地闭上眼,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牢房里回荡。
铁匠铺里,死一样的寂静。
炉火早已熄灭,冰冷的铁砧像一块巨大的墓碑。
鲁小花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的身子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泪水早已流干,脸上只剩下一道道脏污的泪痕。
几个时辰前那可怕的一幕,像噩梦般在脑海里反复上演:爹被锁链拖走时沉重的背影,郑冠西在台上那阴险得意的嘴脸,还有那些衙役冷漠凶恶的眼神…“爹是冤枉的!
爹是冤枉的!”
这个念头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郑冠西!
是他陷害了爹!
是他!
愤怒的岩浆在小花看似柔弱的身躯里奔涌、积蓄,冲散了恐惧,烧干了眼泪。
一股从未有过的、源于血脉深处的悍勇,如同沉睡的火山,被这巨大的不公和愤怒彻底点燃!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不再是那个梦想成为汴京淑女的懵懂女孩,而像一头被激怒的、护崽的母兽!
视线在昏暗的铺子里扫过,掠过冰冷的铁砧、散乱的铁锤、废弃的铁料…最后,定格在角落一个蒙尘的旧物件上——那是她爹年轻时练力气用的石锁!
通体青黑,形如卧狮,粗犷沉重,怕不有七八百斤!
就是它了!
一个念头清晰地在小花脑中炸开!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那石锁。
没有犹豫,没有畏惧。
小小的手掌,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握住了石锁冰冷粗糙的握把。
“起——!”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喝从她紧咬的牙关中迸出!
纤细的手臂上,肌肉瞬间绷紧如钢索!
那沉重无比、久未挪动的石锁,竟被她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
青砖地面被压出细密的裂纹。
小花掂量了一下这恐怖的重量,眼神一厉,转身,像拖着一件轻飘飘的玩具,拖着这七八百斤的庞然大物,迈开大步,轰隆隆地冲出了铁匠铺!
沉重的石锁在青石板路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留下深深的凹痕。
街上的行人被这骇人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躲避。
“看!
那…那是什么怪物?”
“天哪!
是鲁铁匠家的闺女!
她拖的…是石狮子吗?!”
“她要去哪?
方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