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见半分之前的随意。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纸张快速翻动的“沙沙”声,如同毒蛇吐信,刺激着耳膜。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越收越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可怜的暖意。
我死死地盯着温绮的脸,试图从她急剧变化的表情里读出那笔记本上到底有什么。
“温绮?”
我哑着嗓子,试探地叫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或沉静的眼睛,此刻如同寒潭深水,冰冷刺骨,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恐惧像冰冷的电流,瞬间刺穿了我紧绷的神经。
她的目光像淬了火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太复杂了,不再是之前单纯的担忧或疼惜,而是混杂着强烈的质疑、审视,甚至是一丝冰冷的、让我心脏骤然冻结的陌生感。
“关山月,”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和沉重,“你告诉我……这个账本,你从哪儿弄来的?”
账本?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我混乱的脑海!
鑫海财富?
赵广坤?
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浪,瞬间将我吞没!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温绮那件宽大的旧T恤,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我下意识地摇头,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
“不是我!
我……我不知道它在我包里!”
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惊惶,“真的!
我发誓!
警察……警察搜过我的东西……他们没拿走它?
还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
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恐惧让我语无伦次。
温绮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判断我话语的真伪。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雨声似乎更急了,噼啪作响地敲打着玻璃,像无数只催促的手。
终于,她眼中的冰寒和审视缓缓褪去一些,但那份沉重的凝重和恐惧却丝毫未减。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