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免得碍事。
“啧,还挺沉,你装砖头了?”
她随口嘟囔了一句,拎着包走到小小的折叠桌旁,准备把它塞到桌子底下。
就在她俯身把包往下放的时候,包的一个侧袋拉链可能因为之前被粗暴翻检过,本就有些松动,此刻被包体挤压着,“嗤啦”一声,竟然意外地滑开了!
一个厚厚的、深蓝色硬壳封面的笔记本,从豁开的侧袋里滑了出来,“啪”地一声,掉在了铺着廉价塑料桌布的小餐桌上。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和温绮之间炸开。
我们都愣住了。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深蓝色的笔记本上。
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我的包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笔记本?
我完全不记得!
警察搜查时没有发现它?
还是它根本不在包里?
温绮也怔住了。
她显然也没料到包里会掉出这么个东西。
她疑惑地看了看我,又低头看向那个笔记本。
深蓝色的硬壳封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边角因为长期使用而磨损泛白,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潘多拉魔盒。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雨滴敲打窗棂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在紧绷的心弦上。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毫无征兆地攥紧了我的心脏。
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笔记本,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在这个刚刚收留了我的狭小避难所里,散发着一种不祥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温绮迟疑了一下,大概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好奇,或者只是想把这碍事的东西收好。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那深蓝色、磨损严重的硬壳封面。
就在她翻开第一页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瞬间冻结的神情。
慵懒和平静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瞳孔在暖黄的灯光下骤然收缩,如同针尖。
她的呼吸似乎都在那一刹那停滞了。
紧接着,那惊愕迅速被一种更深的、令人心悸的凝重所取代。
她的眉头紧紧锁起,眉心刻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翻页的动作变得极快,手指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目光像被吸铁石牢牢吸附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上,一行行飞速扫过,眼神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