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大放,一道身影裹挟着凛冽的寒风与飞雪,如同九天玄女降世,倏然出现在“瑶池”的上空!
来人悬空而立,一身玄天宗内门精英弟子的制式法袍,通体玄黑,唯有领口、袖口和衣襟边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雷纹,在殿内夜明珠的光芒下流转着清冷的光辉。
她身姿挺拔如青松傲雪,面容极美,却冷若冰霜,一双眸子清澈见底,却毫无温度,如同万年不化的寒潭,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鄙夷和深深的厌恶,死死地盯着池水中赤着上身、被一众衣衫不整的美人环绕的凌虚子。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凌虚子脸上。
殿内温暖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了。
柳清漪的视线扫过这奢靡到令人发指的浴殿,扫过那些惊惶失措、衣着暴露的女子,最后定格在凌虚子身上。
她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玉盘:“身为元婴修士,不寻清静之地参悟大道,竟在此穷奢极欲,沉湎酒色,堕落至此?”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心疾首和一种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简直是我辈修士之耻!”
池水依旧温热,但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柳清漪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彻底冻结了。
那些惊恐的美人们如同受惊的雀鸟,连滚带爬地缩到池边角落,用轻纱紧紧裹住自己,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琴声早已断绝,只剩下水波不安的晃动声。
凌虚子脸上的愠怒在柳清漪那句“修士之耻”出口的瞬间,奇异地消失了。
他非但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向后靠得更舒服了些,甚至抬手制止了旁边一个美人想为他披上浴袍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池边玉盘里一方雪白柔软的鲛绡浴巾,旁若无人地、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胸膛和手臂上的水珠。
水滴顺着他肌肉匀称的线条滑落,滴回池中,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死寂的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擦干了上身的水渍,凌虚子这才抬起头,迎向柳清漪那两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冰冷目光。
他脸上没有愤怒,没有羞愧,只有一种近乎惫懒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打扰了雅兴的无奈。
“玄天宗?”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殿内残余的杂音,“哦…听说过,名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