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我正拿着一个精巧的赤金拨浪鼓,逗弄着摇篮里的南宫雪。
闻言,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近乎愉悦的浅笑。
“想让我死得很难看?”
我轻轻摇动着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咚咚”声,语气轻柔得像在谈论天气,“呵……看来,我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
有些人,不把他们彻底踩进泥里,碾碎所有妄想,他们是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去准备吧,”我放下拨浪鼓,目光落在婴儿纯净的睡颜上,声音平静无波,“按我们之前议定的,第一步。
时机,就在眼前了。”
第二天清晨,我去给柳氏请安。
刚踏入荣禧堂,就感觉气氛不对。
柳氏歪在暖榻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伺候的丫鬟婆子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母亲万安。”
我如常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您脸色似乎不大好?
可是昨夜没歇息安稳?”
柳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揉着额角,有气无力地道:“别提了!
还不是泽儿那个不省心的!”
她开始絮絮叨叨,东拉西扯。
一会儿抱怨天气燥热,一会儿说库房新收的几匹缎子颜色不正,一会儿又提起京郊庄子上的收成……前言不搭后语,眼神闪烁,明显心神不宁。
我耐着性子听着,适时地附和几句,或是提出些无关痛痒的管家建议。
心中却了然,定是南宫泽昨夜在别院留宿,被柳氏发现了端倪,母子之间想必闹了不愉快。
终于,在我第三次委婉询问是否需要请太医来看看时,柳氏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坐直身体,压低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绵绵啊,有件事……母亲思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
她拉住我的手,手心一片冰凉汗湿,“泽儿他……唉!
昨夜外出公办,回来的路上……竟遇上了几个不长眼的醉汉冲撞!
混乱之中,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伤得不轻!”
“什么?!”
我猛地抽回手,瞬间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一副摇摇欲坠、深受打击的模样,“将军他……伤得如何?
可请了太医?
现在何处?”
一连串的追问,带着浓浓的惊惶和关切。
我这反应显然极大地取悦了柳氏,让她觉得我这个“儿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