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真心实意的。
她连忙又拉住我,安抚道:“别急别急!
太医已经看过了,性命无碍!
就是……就是身上多处挫伤,需要静养些时日,不能轻易挪动。”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担忧和迷信的神情:“说来也怪,自从泽儿回来,府里就……唉!
我昨夜心慌得厉害,天没亮就让人拿着泽儿和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去城外广平寺找慧明大师批了一卦……大师怎么说?”
我急切地问,眼中满是担忧。
柳氏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大师说,府上近来冲撞了阴煞之气,主血光伤病,尤其不利家主和幼童!
需得至亲之人,在佛前虔诚祈福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化解!
且这祈福之人,最好是……是我这当娘的亲自去!”
她看着我的眼睛,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绵绵啊,泽儿现在伤着,动不得。
两个孩子又太小,经不起路途颠簸和寺里的清苦。
母亲思来想去,也只有我亲自带着泽儿去广平寺住上一段时日,在佛前为他诵经祈福,求佛祖菩萨保佑他早日康复,也保佑我们将军府阖家平安,瑞儿雪儿无病无灾……”她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我的脸,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中冷笑。
好一个“祈福”!
好一个“清苦”!
分明是想把南宫泽送到别院去和柳青青双宿双飞,顺便避开我的视线!
怕我趁他“养伤”期间发现什么端倪?
还是想安抚那个因为孩子被夺而日益焦躁的柳青青?
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担忧和……不舍。
我反手紧紧握住柳氏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哽咽:“母亲!
这……这怎么行?
您年纪大了,广平寺清苦,您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将军又伤着……不如……不如让儿媳代您去吧?”
我主动请缨,一副孝心可嘉的模样。
“不行!”
柳氏断然拒绝,语气斩钉截铁,“大师说了,必须得是至亲,最好是生身父母!
你去……分量不够!”
她意识到自己语气太硬,连忙又放缓声音,“好孩子,你的孝心母亲知道!
但这是为了泽儿,为了两个孩子,为了我们整个将军府啊!
母亲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府里的事,还有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