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这充斥着痛苦喘息的书房里响起:“沈聿。”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林晚看着他那被汗水浸透的黑发,看着他那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继续用那种平直、没有太多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市井泼辣的语调说道:“你他妈躲那儿装什么死狗?”
陈伯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林晚,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她……她怎么敢?!
林晚却像是没看见陈伯的眼神,她的目光只锁定在那个蜷缩的身影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的嫌弃:“多大点事儿啊?
不就是睡不着吗?
不就是头疼吗?
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砸东西?
呵!
摔个破烟灰缸显得你多有能耐是吧?
有本事你把那破桌子掀了啊!
看把你给能的!”
“抱着头?
抱着头就不疼了?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抱得越紧越疼!
蠢不蠢?!”
“陈伯让你吃药是为你好!
你甩什么脸子?
啊?!
你以为自己三岁小孩儿呢?
撒泼打滚给谁看呢?!”
“赶紧的!
麻溜儿地给我起来!
把药吃了!
别搁这儿丢人现眼!
看着就烦!”
她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快,一句比一句“凶”,带着一种街坊大妈训斥不听话孩子的蛮横和理所当然。
没有刻意的辱骂词汇,却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毫不留情的指责和嫌弃。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清奇的“训斥”,像一股与书房里沉重痛苦氛围格格不入的泥石流,粗暴地冲了进来!
蜷缩在地上的沈聿,身体猛地一颤!
那死死抱着头的双手,指关节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
他依旧埋着头,但压抑的、破碎的喘息声,似乎……停顿了一瞬?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用更“凶”的语气继续输出:“看什么看?!
说的就是你!
赶紧给我起来!
再磨叽信不信我……”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刮更“恶毒”的词,最终憋出一句,“信不信我拿扫把把你扫出去?!”
这句带着点孩子气威胁的狠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沈聿那绷紧到极限、如同岩石般僵硬的身体,突然极其明显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他那死死箍着头颅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