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自己推向了那个“替身”的深渊?
“陈…陈师傅?”
村长见我僵立不动,脸上血色尽褪,几乎要跪下来,“您…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钱!
钱再加!
再加一倍!
不,两倍!”
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求求您了!
您要是不管,咱们屯子…咱们屯子怕是要遭大难啊!
柳家那丫头…她怨气冲天啊!”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赤裸裸的、被恐惧支配的疯狂。
钱?
再加十倍,此刻也像烧给死人的纸钱一样苍白无力。
可李婆的话,村长的恐惧,还有这棺材里躺着的、带着“怨结”的柳月娥……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已经把我卷了进去。
现在撒手,这滔天的怨气,这诡异的“锁魂结”,难道就能放过我?
恐怕只会死得更快、更惨!
一股狠戾之气猛地从心底窜起。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弄个明白!
就算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钱,照旧。”
我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决绝,“这活儿,我接了。”
村长如蒙大赦,几乎要瘫软在地,连声道:“好!
好!
陈师傅仁义!
仁义啊!”
我没再看他,弯腰,打开了那个沉重的工具箱。
冰冷的金属工具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幽光。
我拿起一把细长的银柄刮刀,又拿起一小块干净的软布。
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土腥腐气直冲肺腑。
我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将所有的杂念和恐惧死死压下,走到棺材旁。
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红润得诡异的脸上。
油灯的光线昏暗,映照着她细腻的皮肤,那血色似乎是从内里透出来的,极其不自然。
靠近了细看,更能发现一种非人的僵硬感,皮肤下仿佛没有血肉的支撑,透着一股玉石般的冰冷死寂。
我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极其小心地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冰冷!
刺骨的冰冷!
如同寒冬腊月里冻透的石头!
这绝不是活人的体温!
可这红润……这红润到底从何而来?
我屏住呼吸,开始动手。
动作异常缓慢、谨慎,仿佛在触碰一件随时可能碎裂的琉璃。
先用软布蘸了特制的、散发着淡淡药草和酒精混合气味的净水,极其轻柔地擦拭她脸上那层看不见的灰尘和泥土气。
指腹下的皮肤冰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