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习惯了他的无视,习惯了他眼中只有柳轻衣一般。”
纪衡沉默良久。
“你知道吗?有时我真的很羡慕柳轻衣。”
我轻声说道。
“为何?因为有人如此深爱着她。”
“可你也有,苏姑娘,纪某心悦于你。”
纪衡目光灼灼。
我神色一怔。
“若姑娘愿意,纪某愿意等你放下前尘。”
“纪大人莫要说了。”
我垂眸道。
“为何?我心已死,不愿再误人。”
纪衡还欲再言,我已转身离去。
原来一切早有定数。
只是如今,那种令我窒息的痛楚,已然消散。
15以前我追随楚煜时,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不知廉耻。
如今他倒是不顾身份地守在我的身旁。
这几日,他总是在琴馆外等候。
我每每避开,他却总能寻到我的踪迹。
今日排练结束,我与纪衡同行。
抬眼便见楚煜立在门外,一身明黄锦袍,气度非凡。
我欲转身离去。
纪衡拉住我,“不必躲了,我送你回府。”
我摇头,“不必麻烦。”
“你总这般躲着也非长久之计。”
“我明白。”
“那便让我护送你回去。”
不等我回绝,楚煜已迈步而来。
“不劳纪大人费心,本王送她。”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纪衡挡在我身前,“她已表明不愿与你同行。”
楚煜眸色渐冷,“她是本王的人。”
“她早已说要离你而去。”
“本王不允。”
“你……”我出声打断,“够了。”
二人同时看向我。
“我自行回去。”
说罢转身离去。
不料走至半途,突觉头晕目眩。
我扶着墙想歇息片刻。
眼前却越发昏黑。
终是失去了知觉。
16楚煜为救我而右手重伤,筋骨错位。
大夫说伤势颇重,需静养数月方可痊愈。
我在床边守了三日三夜,看着他高烧不退。
他在昏迷中不停地唤我,语气中满是悔意与痛楚。
“婉婉,莫要走……是我错了……我心悦你……”听着他的呓语,我心中五味杂陈。
他心里也曾有过我么?
只是这份情意,又怎及得上对柳轻衣的万分之一?
一切都太迟了。
待他醒来时,我已离去。
只留下一封信:“王爷:感谢救命之恩。
这份情义,我铭记于心。
然而你我缘分至此已尽。
你不必自责,更不必觉得亏欠于我。
你我本就不该相遇。
你有你的柳轻衣,我亦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