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缆绳之蛹,被无数竹签刺穿——像不像被“献祭”给海神的“三牲”?
这哪里是简单的谋杀?
这分明是一场迟来了数年的、针对当年食人血祭参与者的、残酷而精准的复仇模仿!
凶手在用陈氏宗族嫡系的血,重演当年龙王祠前的修罗场!
而那把开启这地狱之门的钥匙,就是那个被掳走的哑女——阿阮!
闪电过后,暴雨倾盆而至。
豆大的雨点狂暴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和紧闭的门窗,发出密集的、令人心慌的噼啪声,如同无数冤魂在同时拍打门窗,发出无声的控诉。
书房内,油灯的火苗被门缝里灌入的冷风吹得剧烈摇曳,光影在宋墨白脸上明灭不定,映照出他眼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匣子里除了日记,还有几张信笺。
宋墨白迅速翻看,是几封字迹潦草、充满恐惧和忏悔的密信,落款都是“陆文昭”。
收信人,赫然是族长陈永禄!
“……陈公如晤:自离七星屿,日夜惊惧,噩梦缠身。
阿阮之事,如附骨之疽……刘大人已于月前暴毙,死状凄惨,似……似被厉鬼索命!
吾恐祸不远矣!
当年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万望守口如瓶,否则……鬼神难容,人神共愤!
…………又及:闻岛上近日亦有异动?
鬼哭红光?
切莫大意!
吾疑……疑阿阮未死!
此女怨毒深种,恐化厉鬼归来!
切记!
紧闭门户,勿信外人!
……”阿阮未死?!
厉鬼归来?!
宋墨白的心猛地一沉!
陆文昭的恐惧几乎跃然纸上。
刘副将的暴毙,岛上的“鬼哭红光”,都指向一个可能——那个哑女阿阮,回来了!
带着刻骨的仇恨回来了!
这就是那片桃红丝绸的来源?
一个流落风尘多年、最终化身复仇修罗的女子?
“砰!
砰!
砰!”
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几乎盖过了雨声,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惊惶。
“师爷!
师爷!
不好了!
出事了!”
是衙役阿福变了调的声音,带着哭腔。
宋墨白迅速将日记和密信塞回乌木匣子,锁好柜门,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快步拉开书房门。
门外,阿福浑身湿透,脸色比死人还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祠堂……祠堂那边……又……又……祠堂怎么了?”
宋墨白心头一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