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力克制的危险:“姜枝,”他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她心上,“别招我。”
姜枝吓得一缩,以为他生气了,像前世一样厌恶她的触碰。
委屈和害怕瞬间涌上来,眼圈立刻红了,盈满了水光,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沈执盯着她那双蓄满泪水、像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眸底的风暴似乎被那层水光强行按捺下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暗涌。
他猛地直起身,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骤然撤离,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旷。
他没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而克制的回响。
“砰。”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里外。
姜枝愣愣地看着那扇关紧的门,手腕上残留着他滚烫的指印和隐隐的痛。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身下印着鸳鸯的红被面上,迅速洇开深色的痕迹。
他不碰她了。
他……是不是也厌恶她了?
前世她那样对他,他是不是早就心冷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在还带着新布浆味的被子里,无声地流泪。
重生的狂喜被冰冷的现实冲淡,只剩下无边的茫然和酸楚。
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姜枝像个惊弓之鸟,又像个急于弥补过错的孩子,笨拙地围着沈执打转。
天刚蒙蒙亮,沈执的生物钟准时唤醒他。
他刚坐起身,旁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也立刻跟着动了。
姜枝几乎是滚下床,趿拉着布鞋,抢在他前面跑到厨房。
等沈执洗漱完走进厨房,就看见灶膛里塞满了柴火,浓烟滚滚,她正被呛得眼泪汪汪,手忙脚乱地用火钳捅着。
“我来。”
沈执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姜枝吓得一抖,手里的火钳差点掉了,脸上蹭了几道黑灰,像只花猫。
她怯怯地让开位置,小声说:“我、我想给你做早饭……”沈执没说话,只是动作利落地抽出几根柴,用火钳拨弄几下,火焰立刻温顺地重新燃起。
他挽起袖子,开始舀水和面,动作干脆有力。
姜枝站在旁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早饭是简单的面条,卧着两个荷包蛋。
沈执把满满一碗,尤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