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不住,用沈执给的钱买了些彩色毛线和碎布头,试着钩了些漂亮的头花和小娃娃穿的虎头鞋,托相熟的嫂子拿到附近镇上的集市去卖,竟也小有收获。
这天傍晚,沈执回来得比平时早些,手里还拎着一个油纸包。
他身上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气,军大衣的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给。”
他把油纸包放在桌上。
姜枝好奇地打开,一股浓郁香甜的糕点味扑面而来。
是城西那家老字号的核桃酥!
她昨天下午在院子里和隔壁李嫂子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句,说小时候在老家吃过一次,特别香,好多年没尝过了。
当时沈执在屋里看文件,她以为他没听见。
城西……离驻地足足有四十多公里!
来回就是八十公里!
这冰天雪地的……“你……你特意去买的?”
姜枝看着手里金黄酥脆的点心,声音有点抖。
“嗯。”
沈执脱下大衣挂好,动作自然得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顺路。”
他走到炉子边烤火,侧脸在跳跃的火光里显得很平静。
顺路?
这荒郊野岭的驻地去城西哪来的顺路?
姜枝捏着那块核桃酥,香甜的味道钻进鼻子,眼睛却有点发酸。
她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酥脆掉渣,核桃的香气混合着糖油的甘甜在舌尖化开,是记忆里遥远的味道,却比记忆里更甜,甜得发涩,一直蔓延到心底。
“好吃吗?”
沈执回头看她。
姜枝用力点头,嘴里塞着点心,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笑,眼角亮晶晶的。
沈执看着她的笑容,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很快又转回去对着炉火,只留给她一个线条冷硬的侧影。
但姜枝觉得,那炉火跳跃的光,好像映进了他深邃的眼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枝的心像泡在温泉水里,越来越暖,也越来越软。
沈执这座沉默的山,在她心里一点点变得具体而温存。
她不再害怕他的靠近,甚至开始期待他归家的脚步声。
这天,姜枝正坐在窗边钩着一顶小帽子,用的是鲜亮的红毛线,心里想着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冷风一起灌了进来。
姜枝惊讶地抬头。
沈执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军装外套敞开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