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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裂谷的暗瞳后续

热爱分享知识的榴莲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消失的村民云南,哀牢山深处。雨裂谷村像一颗被遗忘的绿松石,镶嵌在层峦叠嶂的浓绿褶皱里。雨季刚过,空气湿漉漉地能拧出水,山岚如同乳白的绸带,缠绕着古老的吊脚楼和梯田。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慌。短短两个月内,三个村民离奇失踪。第一个是放牛娃阿木,十四岁,傍晚赶牛归家时消失在村后通往老林场的羊肠小道上。家人寻了一夜,只在泥泞的路边找到他一只磨破的草鞋和几滴早已干涸发黑、渗入泥土的血迹。村里老人捻着佛珠,低语着山鬼索命的传说。第二个是采药人老岩坎,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山客。他独自进山采挖一种稀有的石斛,说好三天就回,结果一周杳无音信。搜寻队在靠近山涧的陡坡上,发现了他被撕扯得破烂的背篓,几株沾满泥污的石斛散落...

主角:阿木玉恩   更新:2025-06-25 0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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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木玉恩的其他类型小说《雨裂谷的暗瞳后续》,由网络作家“热爱分享知识的榴莲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消失的村民云南,哀牢山深处。雨裂谷村像一颗被遗忘的绿松石,镶嵌在层峦叠嶂的浓绿褶皱里。雨季刚过,空气湿漉漉地能拧出水,山岚如同乳白的绸带,缠绕着古老的吊脚楼和梯田。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慌。短短两个月内,三个村民离奇失踪。第一个是放牛娃阿木,十四岁,傍晚赶牛归家时消失在村后通往老林场的羊肠小道上。家人寻了一夜,只在泥泞的路边找到他一只磨破的草鞋和几滴早已干涸发黑、渗入泥土的血迹。村里老人捻着佛珠,低语着山鬼索命的传说。第二个是采药人老岩坎,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山客。他独自进山采挖一种稀有的石斛,说好三天就回,结果一周杳无音信。搜寻队在靠近山涧的陡坡上,发现了他被撕扯得破烂的背篓,几株沾满泥污的石斛散落...

《雨裂谷的暗瞳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消失的村民云南,哀牢山深处。

雨裂谷村像一颗被遗忘的绿松石,镶嵌在层峦叠嶂的浓绿褶皱里。

雨季刚过,空气湿漉漉地能拧出水,山岚如同乳白的绸带,缠绕着古老的吊脚楼和梯田。

然而,这份宁静之下,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慌。

短短两个月内,三个村民离奇失踪。

第一个是放牛娃阿木,十四岁,傍晚赶牛归家时消失在村后通往老林场的羊肠小道上。

家人寻了一夜,只在泥泞的路边找到他一只磨破的草鞋和几滴早已干涸发黑、渗入泥土的血迹。

村里老人捻着佛珠,低语着山鬼索命的传说。

第二个是采药人老岩坎,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山客。

他独自进山采挖一种稀有的石斛,说好三天就回,结果一周杳无音信。

搜寻队在靠近山涧的陡坡上,发现了他被撕扯得破烂的背篓,几株沾满泥污的石斛散落一地,旁边还有几道深深的、非人的抓痕印在湿润的苔藓上,以及一截被暴力扯断、染血的麻布腰带。

第三个是年轻的寡妇玉恩,在自家靠近竹林边的菜地里浇水,再也没回来。

她五岁的女儿哭着说,妈妈是被“大花猫”拖走的。

现场一片狼藉,浇水的木桶翻倒在地,菜畦被践踏得一塌糊涂,混合着泥土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茂密阴森的竹林深处,消失在斑驳的光影里。

玉恩一只沾满泥浆的银耳环孤零零地掉在痕迹尽头。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雨裂谷蔓延。

吊脚楼的门窗早早紧闭,入夜后无人敢点灯,更无人敢独自出门。

村支书岩帕顶着巨大的压力,颤抖着手拨通了县里的报警电话。

三天后,一辆沾满泥浆的绿色吉普车艰难地碾过坑洼的山路,停在了雨裂谷村口。

车上下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廖峰警官,三十七八岁年纪,身材精干,眼神锐利如鹰,有着丰富的基层办案经验,尤其擅长痕迹追踪。

他身后跟着年轻的痕迹技术员小周,以及县林业局野生动物保护站的资深专家老杨。

“廖警官,你们可算来了!”

岩帕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疲惫。

廖峰环顾着这个被恐惧笼罩的山村,空气中除了湿气,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惊惶。

他沉稳地点点
头:“岩支书,别急,先把情况详细说说,特别是三个失踪现场,带我们去看看。”

第二章:迷雾中的爪痕廖峰的第一个判断,倾向于人祸。

失踪者年龄、性别各异,失踪地点分散但都靠近密林边缘,间隔时间没有明显规律。

这像极了流窜作案,或者村里隐藏着某个心理变态的罪犯。

他带着小周和老杨,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扫描三个现场。

阿木的失踪点:泥地上的草鞋,血迹。

廖峰蹲下身,仔细查看血迹的形态和喷溅方向,眉头紧锁。

血迹很少,更像是受伤后滴落,而非致命伤的大量喷溅。

小周提取了泥土样本和血迹。

老岩坎的现场:破损的背篓,抓痕,断掉的腰带。

抓痕引起了廖峰和老杨的特别注意。

那痕迹深陷苔藓下的腐殖土,呈平行排列,三道一组,尖端锋利,间距宽阔。

“老杨,你看这…”廖峰示意。

老杨蹲下,戴上手套,用卡尺仔细测量抓痕的宽度、深度和间距,又小心地提取了缝隙里残留的微量毛发和皮屑组织。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廖队,这抓痕…力道极大,瞬间撕裂了腰带和衣物。

间距超过10厘米,爪尖锋利…不太像人。

更像是…大型猫科动物。”

廖峰心头一凛。

大型猫科动物?

云南有豹子,但近年来极少有伤人的报道,更别说主动袭击成年人。

玉恩的菜地现场最为触目惊心。

拖拽痕迹清晰有力,压倒了大片的蔬菜和杂草。

在痕迹消失的竹林边缘,廖峰敏锐地发现了几枚嵌入松软泥土的足迹。

那足迹呈梅花状,掌垫宽大,趾印清晰,前端有锐利的爪尖印痕。

“豹子!”

老杨几乎脱口而出,语气带着震惊和确认。

“是花豹(金钱豹)的足迹!

看这大小,体型不小,成年雄性!”

廖峰的“人祸”假设瞬间动摇了。

三个现场,指向同一个恐怖的可能:一头凶猛的食肉动物,正在雨裂谷村周边游荡、猎食!

接下来的走访调查进一步佐证。

有村民在深夜听到过低沉、穿透力极强的吼叫,不像野猪,也不像熊。

有早起捡菌子的妇人,在晨雾中远远瞥见过一道黄黑相间的影子,快如闪电,消失在林间。

玉恩女儿描述的“大花猫”,此刻也显得无比真实。

“花豹虽然凶猛,但
天性谨慎,通常避人。

是什么让它改变了习性,频繁袭击人类?”

廖峰在临时征用的村公所里,摊开地图,面色严峻。

老杨指着地图上雨裂谷村周围被红笔圈出的区域:“反常行为必有因。

可能是年老体弱、伤病无法捕猎自然猎物;也可能是领地受到严重侵扰,比如核心栖息地被破坏;或者…尝过人肉的滋味了。”

无论是哪种原因,这头花豹都已成为极度危险的存在。

它熟悉地形,行动诡秘,拥有致命的杀伤力。

第三章:暗夜魅影与血的教训调查方向从“抓人”转向“捕兽”。

但这头花豹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狡猾。

林业站和当地经验丰富的猎人布置了陷阱:在它可能经过的兽径上埋设了强力的捕兽夹,用新鲜的羊肉做诱饵;在竹林边缘玉恩失踪点附近,设置了带有红外触发相机的诱捕笼。

头几天,陷阱毫无动静,诱饵原封不动。

红外相机只拍到几只好奇的麂子和一只野猪。

花豹仿佛知道那些金属装置的危险,远远地绕开了。

恐慌在等待中发酵。

村民们要求组织搜山队,用火枪和砍刀围剿。

廖峰坚决反对:“不行!

没有周密的计划和专业武器,贸然进密林搜捕一头高度警觉的猛兽,跟送死没区别!

它藏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村里最彪悍的猎人波岩,咽不下这口气,也受不了村民背后的议论。

他瞒着廖峰和老杨,带着两个同样血气方刚的侄子,拎着祖传的火铳和长刀,在深夜悄悄摸向了老岩坎失踪的那片靠近山涧的陡坡林地。

他们认为那里是花豹的巢穴所在。

惨剧在黎明前上演。

留守在村公所的廖峰被凄厉的枪声和更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他抓起配枪和强光手电,带着小周和老杨,叫上几个胆大的村民,火速冲向枪响的方向。

现场触目惊心。

陡坡下的一片相对平缓的林间空地上,篝火的余烬还在冒着青烟。

波岩仰面倒在血泊中,脖子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早已气绝身亡,双眼圆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的火铳丢在一旁,枪管还是温热的,显然开过火。

不远处,他的一个侄子倒在一棵大树下,腹部被利爪剖开,肠子流了一地,人还有微弱的抽搐,但眼看是不
活了。

另一个侄子则不见了踪影。

“阿桑!

阿桑呢?!”

同来的村民惊恐地呼喊。

廖峰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强压着愤怒和寒意,仔细观察现场。

波岩的致命伤在颈部,一击毙命,符合花豹从背后或侧面突袭锁喉的习惯。

那个腹部受伤的侄子,伤口是典型的撕扯伤,可能是试图救援时被攻击。

现场有激烈的搏斗痕迹,草木倒伏,血迹斑斑。

“这里!”

老杨在十几米外的一处茂密灌木丛边缘发现了端倪。

地上有明显的拖拽痕迹,指向幽暗的密林深处。

痕迹旁边,散落着几枚清晰的梅花状足迹,比在玉恩菜地发现的更大、更深,透着一股狂暴的力量。

足迹旁边,还有半只被啃噬过的野兔尸体——那明显是花豹故意留下的!

“诱饵!

它在用诱饵!”

老杨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彻骨的寒意,“它知道我们会来报复!

它故意留下踪迹,甚至用野兔尸体吸引注意力…它就在附近等着伏击追踪的人!”

廖峰瞬间明白了。

波岩他们以为自己是在追踪猎物,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被花豹盯上的猎物!

这头花豹不仅凶残,更拥有可怕的战术思维和反侦察意识!

它利用地形和黑暗,先悄无声息地突袭解决了最具威胁的波岩(持枪者),再攻击救援者,最后将吓破胆的阿桑拖走作为食物或储备粮。

它甚至懂得留下“诱饵”迷惑和吸引更多可能的追踪者!

“快!

把伤员抬回去!

所有人,立刻背靠背,警戒后退!

退出这片林子!

快!”

廖峰果断下令,声音不容置疑。

他握紧手中的92式手枪,手心全是冷汗。

面对这样一头隐匿在黑暗丛林中的幽灵杀手,手枪的火力和射程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丛林猎杀者。

第四章:锁定“幽灵”波岩叔侄的惨死,如同一盆冰水浇醒了所有人。

血的代价证明了廖峰的判断:对付这头“幽灵豹”,蛮力围剿行不通。

雨裂谷村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廖峰的压力空前巨大。

县里高度重视,紧急协调了资源。

一支由省森林公安局派遣的、经验丰富的特勤小队带着专业装备赶到了雨裂谷。

队长姓吴,绰号“老枪”,是个精瘦黝黑、眼神如古井般沉静的中年人,
专精于处理高危野生动物事件。

他们带来了大口径狙击步枪(如79/85式狙击步枪)、热成像仪、大功率麻醉枪、高强度的捕兽网以及配套的无人机侦查系统。

作战指挥部设在村公所。

墙上挂满了雨裂谷周边的高清卫星地图和地形图。

老杨将几个月来收集的所有痕迹数据——足迹照片(大小、深度、步幅)、抓痕分析、毛发DNA检测结果(确认是金钱豹)、袭击模式(时间、地点、手段)——进行了系统汇总。

“目标:成年雄性花豹,体型巨大,估计体重在70-80公斤,经验老道,攻击性强,极度狡猾,具有极强的反侦查和伏击意识。

初步判断,其核心活动区域在村后‘野猪箐’至‘断魂崖’一带的原始次生林,这片区域地形复杂,沟壑纵横,溶洞密布,植被极其茂密。”

老杨指着地图上被红线圈出的核心区域。

“它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是我们的主场,更是它的主场。”

老枪吴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硬闯不行,得让它自己走出来。”

策略确定:监控、设饵、远狙。

立体监控: 无人机携带高清和热成像镜头,在核心区域上空进行规律性巡航扫描,建立花豹的活动热力图。

同时在几条关键的兽径和可能的水源点,秘密安装了一批太阳能供电、带4G传输的高清红外触发相机,24小时监控。

精准设饵: 不再使用简单的捕兽夹或诱捕笼。

在无人机和相机监控确认相对安全的区域(通常是花豹活动区域的边缘或它曾成功捕猎的地点),放置经过特殊处理的诱饵——用铁丝牢牢固定、涂抹了特殊信息素(模拟发情期雌豹或受伤猎物气味)的新鲜山羊肉或鹿肉。

诱饵点精心选择在相对开阔、利于远程观察和射击的位置。

诱饵周围不设任何物理陷阱,避免打草惊蛇。

耐心守候与雷霆一击: 特勤队员和狙击手(老枪吴亲自担任主射手)在诱饵点周围500-800米外、处于上风口的制高点,利用伪装网和自然地形建立隐蔽观察/狙击点。

配备高倍率狙击镜、激光测距仪和热成像观察仪。

一旦花豹被诱饵吸引现身,并在安全距离外确认其位置和姿态,由老枪吴在最佳时机进行远距离
精确狙杀。

麻醉枪作为备用方案,只在无法确保一击毙命或可能危及人员时考虑,但鉴于花豹的凶悍和上次的教训,狙杀是首选。

行动开始。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等待中流逝。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多是其他野生动物。

红外相机捕捉到几次花豹的身影,但都是惊鸿一瞥,它总是巧妙地避开大部分监控点,行动轨迹飘忽不定。

它对边缘地带放置的诱饵似乎兴趣缺缺,偶尔靠近嗅探一下,便迅速离开,警惕性高得惊人。

廖峰和老枪吴在闷热潮湿的伪装点里一趴就是几个小时,蚊虫肆虐,汗水浸透衣服。

他们像最耐心的猎人,与暗处的对手进行着无声的意志较量。

第七天傍晚,转机出现。

设置在“断魂崖”下方一处小型林间空地边缘的3号诱饵点(这里曾是老岩坎背篓被发现的地方附近),红外相机清晰地捕捉到了目标!

那头巨大的雄性花豹,在暮色中如同鬼魅般出现。

它黄黑相间的皮毛在红外画面中呈现出醒目的轮廓,强健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

它异常谨慎,没有立刻靠近诱饵,而是绕着空地边缘的灌木丛潜行了数圈,金色的瞳孔在暮色中闪烁着冰冷而警惕的光芒,不断扫视着四周,鼻子翕动,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

它甚至停下来,侧耳倾听了几分钟。

最终,或许是特殊信息素的强烈吸引,或许是确认了“安全”,它才从下风口方向,以一种极低的身姿,悄无声息地潜行到诱饵附近。

它没有立刻进食,而是用爪子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固定诱饵的铁丝,然后再次抬头环顾。

这份谨慎,让通过监控屏幕观察的廖峰和老杨都感到脊背发凉。

“目标出现,3号诱饵点,距离约650米。

风向西南,风速2级,湿度偏高。”

老枪吴低沉的声音通过加密对讲机传到指挥部和廖峰所在的观察点。

他像一块融入山岩的石头,透过高倍狙击镜,十字线稳稳地套住了那个在热成像仪中呈现亮黄色、正在低头嗅闻诱饵的猛兽轮廓。

他的呼吸平稳得几乎没有起伏。

“确认目标,无其他人员或动物干扰。

环境安全。”

廖峰通过望远镜确认了周围情况,心提到了嗓子眼。

“准备射击。”

老枪吴的声音毫无波澜。


微微调整着呼吸,手指轻轻预压扳机,感受着心跳与准星微妙的同步。

距离、风向、湿度、甚至地球自转带来的微小偏移,都在他大脑中瞬间完成计算并修正。

他要确保这一枪,必须命中致命区域(通常是头部或心脏),绝不给这头凶兽任何反击或垂死伤人的机会。

花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锐利地扫向狙击点的大致方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砰——!”

一声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枪响,撕裂了哀牢山黄昏的寂静!

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650米外,那头凶猛而狡猾的花豹,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头部!

它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哀鸣,强壮的身躯便颓然倒地,四肢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暗红色的血液,缓缓从它头部一个精准的弹孔中渗出,浸润了身下的落叶。

第五章:余悸与余思确认花豹死亡的信号传回指挥部和雨裂谷村,死寂的村庄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带着哭腔的欢呼和如释重负的哭泣。

笼罩在雨裂谷上空两个多月的死亡阴影,终于被这一声枪响驱散。

廖峰、老枪吴和队员们迅速赶到现场。

近距离观察这头给他们带来无尽噩梦的猛兽,更能感受到它的庞大和凶猛。

体长超过1.8米,肌肉虬结,犬齿锋利如匕首,金色的瞳孔即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依然残留着一丝野性的威严。

在它的颈部,老杨发现了一个陈旧的、几乎愈合的伤口——一个残留的、生锈的兽夹齿痕。

“明白了…”老杨叹息一声,“它很可能早年受过兽夹重伤,侥幸逃脱,但那次经历让它对人类充满了极端的恐惧和仇恨。

加上年龄增大,捕猎能力下降,或者它的自然领地因某种原因(也许是更大型猛兽的挤压)被迫与人类活动区重叠…最终,它选择了向‘更容易’获取的猎物——人类,伸出了利爪。”

仇恨与生存的绝境,扭曲了这头猛兽的天性。

花豹的尸体被运走,进行必要的病理检测(排除狂犬病等)和科研取样后,将做无害化处理。

雨裂谷的村民为遇害者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悲伤的气氛中夹杂着对新生的期盼。

廖峰站在村
口,望着远处郁郁葱葱、恢复了宁静的山林。

破案了,凶手伏诛,但他心中并无太多喜悦。

这是一场本可避免的悲剧。

人类活动的扩张,对野生动物栖息地的挤压和伤害,以及早期非法狩猎工具造成的痛苦记忆…这些都是酿成惨剧的伏笔。

“廖警官,谢谢你们!”

村支书岩帕紧紧握住廖峰的手,老泪纵横。

廖峰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沉静:“岩支书,事情了了,但教训要记住。

以后村里要加强对村民的安全教育,尤其是靠近山林的地方。

和林业站多沟通,及时了解野生动物的活动情况。

保护生态,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离开雨裂谷时,吉普车后视镜里,村庄在群山环抱中渐渐变小。

廖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雨裂谷的恐慌平息了,但那头花豹在红外镜头中最后抬头扫视时,那双冰冷、警惕、仿佛能穿透伪装的金色眼瞳,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来自荒野的凝视,是生命在生存绝境下迸发出的、令人心悸的野性与智慧。

这凝视,如同哀牢山深处的雾霭,久久不散,提醒着他自然法则的残酷,以及人类在面对它时,应有的敬畏与审慎。

这场与“幽灵”的较量,他赢了,却赢得无比沉重。

雨裂谷的暗瞳闭上了,但它留下的警示,将长久地留在这片山林,也留在廖峰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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