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锐利如刀的警官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有力地砸在满地狼藉的碎玻璃上,“你涉嫌一宗谋杀案,请立刻放开人质,配合我们调查!”
“谋杀?”
林景深哑声重复,像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他钳制着我脖子的手终于彻底松开,指尖甚至还残留着肌肤的触感和冰冷。
我像一滩烂泥般滑落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贪婪地汲取着空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痛。
破碎的玻璃碴扎进掌心膝盖,流出血痕也恍然不觉。
他嗤笑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扫过满屋的刑警和闪烁的警灯,如同帝王俯瞰蝼蚁。
“呵……”那声冷笑充满了不屑与掌控一切的傲慢,“你们弄错人了。
我林景深要收拾什么人,还用得着背上‘谋杀’这种脏名字?
至于那具尸体……”他顿了顿,无视所有指向他的枪口,从容地甚至带着几分优雅地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昂贵西装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语气里的笃定和轻蔑,像淬毒的针尖扎在我混乱的神经上。
谋杀?
尸体?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咽喉灼烧的刺痛,又猛地在我胸腔里点燃了一把恐慌的野火。
我的视线越过他森冷的背影,投向门口那些肃立的警察。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只有公事公办的凝重。
他……杀了谁?
窒息留下的眩晕感还在脑壳里嗡嗡作响,像一群狂躁的蜜蜂。
我被人近乎粗暴地从冰冷狼藉的地板上架了起来。
膝盖和手掌还在渗血,黏腻的感觉令人作呕。
一个女警动作不算轻柔地给我手腕套上了冰冷沉重的金属物——“咔嚓”。
铐住了?
“你们……搞错了……”喉咙肿痛,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他……他刚回来……” 我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目光急切地投向那个为首面容刚毅的警官,“他只是……想掐死我……最多是家暴……” 我试图解释,试图把这一切拉回我能理解的哪怕是最丑陋的轨道上。
谋杀?
那太远,太重,太陌生了。
我所知道的林景深,是七年杳无音讯的冷漠丈夫,是刚才那个被嫉妒点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