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毁掉我的疯子。
杀人?
他需要亲自动手吗?
钱和权,就是他无形的绞索。
“家暴是另一码事,苏女士。”
警官打断了我,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仿佛能直接剖开我混乱的表象,“但现在,林先生卷入的是人命案。
尸体已经找到,证据链指向他。
请配合回局里调查,也包括你。”
“也包括我?”
我愣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寒冷顺着脊椎急速爬升。
“带走!”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斩钉截铁地下令。
我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搡着,踉跄地向外走去。
经过林景深身边时,他正被两个身高体壮的刑警严密控制着。
其中一个正利落地将手铐反铐在他身后。
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姿态,甚至显得异常配合,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恰好与我擦肩而过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
那双眼睛……深渊般的眼睛里,刚才焚烧一切的狂怒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没有辩解,没有慌乱,没有一丝一毫被卷入命案的恐惧。
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嘲讽?
像在看一场早已排演过无数遍结局早已注定的拙劣闹剧。
那眼神比刚才濒死的窒息更让我血液冻结。
他被粗暴地推了一把,高大的身躯向前踉跄半步,昂贵皮鞋踩在满地细碎的玻璃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毫不在意,只是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随即恢复成一条冷酷的直线,顺从地向前走去。
审讯室的光惨白得瘆人。
一盏不知疲倦的白炽灯悬挂在头顶,光秃秃的,将所有阴影都蛮横地驱赶到了墙角蹲伏着,焦躁地等待反扑的机会。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陈旧灰尘和铁锈的怪异气味,沉重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粗糙的沙砾。
墙壁上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如同一个沉默的深渊巨口,我知道那里必定有眼睛在窥视,审视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波动。
冰冷的金属椅子紧贴着皮肤,寒意穿透薄薄的衣料,渗入骨髓。
“你和林景深结婚多久了?”
桌子对面,是刚才那个眼神锐利的警官,姓赵。
他声音平稳,像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
“七年。”
我的声音依旧嘶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