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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联想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狠狠扎进神经深处。
冷汗浸透了薄薄的衣服,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不……不可能……”我失控地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抵御巨大的恐慌,“他……他为什么要杀人?
他在国外啊!
他有那么多钱……他不需要……钱和距离,从来不是罪恶的障碍,苏女士。”
赵警官打断我,目光锐利如刀锋,似乎早已看透了我试图抓住的救命稻草是多么脆弱,“尤其是当动机足够强烈的时候。”
他微微停顿,审视着我的反应,“死者,男性,身高约一米七八,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七天前。
尸体被发现于城西近郊那个废弃多年的水泥厂旧址深处。”
城西水泥厂?
那个荒凉满是断壁残垣传说闹鬼的地方?
七天前?
七天前林景深在哪里?
他所谓的“国外”?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花,根本无法思考。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绳索勒痕,舌骨骨折。”
赵警官的声音继续落下,每一个字都沉重地锤击着我的神经,“并且,死者生前遭受过反复的残忍的暴力殴打。
肋骨断了三根,双臂骨折,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非人的折磨……残忍的虐杀……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林景深……会是做出这种事的人?
记忆中那个虽然冷漠疏离,但至少维持着精英表象的男人……和赵警官口中描述的那个残忍虐杀的魔鬼,完全无法重合!
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碎。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才勉强保持住一丝清醒。
“更关键的是……”赵警官看着我惨白的脸,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件指向性极其清晰的物品。”
他朝旁边的法医点了点头。
法医默不作声,动作严谨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物证袋,轻轻放在染血的衬衫旁边。
袋子里,是一块腕表。
男士腕表。
灯光清晰地照亮了它。
表盘碎裂成了蛛网,蒙上一层泥污,但那金属的表壳,独特的蓝宝石表圈,尤其是表带末端那个磨损严重的银色LOGO……像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在我脑髓深处炸开!
轰——世界瞬间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