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就是你七年前死于意外下落不明的初恋男友——”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冰锥,悬在半空。
审讯室沉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发出干涩的摩擦声。
刚才那位面容沉静的法医再次走了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带来物证袋。
他的步履比上次更沉重,仿佛肩负着无形的重量。
他径直走到审讯桌旁,目光复杂地扫过我惨白的脸,然后沉默地从推车下方,动作极其缓慢地,掀开盖在上面的厚厚白色塑料布。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消毒水和深层腐败泥土的刺鼻气息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冲击着所有人的嗅觉神经。
我的胃再次剧烈抽搐,冷汗如同冰冷的溪流滑过脊椎。
塑料布下,露出的是一截……惨白扭曲毫无生命迹象的手腕。
<那手腕呈现一种死寂的青灰色,皮肤布满深深的褶皱和诡异的暗色斑块,像是在泥泞中浸泡了太久太久。
手腕的形态扭曲得极不自然,呈现出一种被暴力强行折断后又被随意丢弃的僵硬角度。
法医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极其小心地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郑重,托起那只冰凉僵硬的手腕,将内侧朝向灯光,也朝向我的视线。
刺目的白光清晰地照亮了腕骨内侧一片相对平整的皮肤。
那里,赫然刻着一串数字。
不是纹身。
那更像是用某种极其简陋粗暴的工具,一次两次无数次反复摩擦刮刻,硬生生在皮肉上留下的永久伤痕。
线条歪歪扭扭,深浅不一,边缘甚至带着血肉模糊的增生痕迹,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和疯狂。
数字是:0715。
审讯室死一样的寂静。
惨白的灯光下,那四个狰狞丑陋的数字,像四条冰冷扭动的毒蛇,死死缠住了我的视线,锁住了我的咽喉。
0715。
我的生日。
七月的第十五天。
属于苏晚的日子。
曾几何时,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炽热的承诺在我耳边响起:“晚晚,等我以后出息了,给你买最大最大的生日蛋糕!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晚是陈默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那时的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毫无保留。
后来,生日成了我最害怕的日子。
蛋糕再大再甜,也尝不出滋味。
空荡荡的房子,冰冷的手机,就像一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