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梯子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抓住那新兵冻得僵硬的脚踝！
在他惊恐的尖叫声中，你粗暴地、硬生生地将他那双破烂但厚实的靴子从他脚上剥了下来！
冰冷的皮靴入手，带着一丝残留的、微弱的体温。
“啊——！”
新兵发出凄厉的惨叫，赤脚踩在结满冰棱的梯子上，瞬间被粘住，刺骨的寒冷让他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你没有看他第二眼，迅速脱下自己脚上那几片破烂的草鞋残骸，将那新兵还算厚实的靴子套在自己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脚上。
一股短暂的、微不足道的暖意从脚底传来。
“上去！
不然就死！”
你对着那新兵嘶吼一声，不再理会他绝望的哭嚎和挣扎，手脚并用，继续向上攀爬。
靴子摩擦着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你最终浴血翻上城垛，将最后一个顽抗的守军踹下城墙时，你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风雪中，那个被你剥去靴子的新兵，赤着双脚，蜷缩在梯子中部一个背风的凹陷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像一块冻僵的石头。
风雪很快覆盖了他单薄的身体，只留下一团模糊的、惨白的轮廓。
你漠然地转过头，端起手中的战刀，冲向下一个还在抵抗的守军据点。
脚上那双抢来的靴子，踏在冰冷的城砖和粘稠的血泊里，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点微弱的暖意早已消失，脚趾再次冻得麻木刺痛。
只是这一次，麻木的不只是身体。
巨大的城池如同一头被放干了血的巨兽，匍匐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只剩下断壁残垣和袅袅升起的黑烟在无声地宣告着征服。
持续数年的惨烈战事，终于在这一刻，随着敌军主帅染血的降表递到你的主帅手中，画上了句点。
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疲惫不堪的军营，点燃了压抑已久的狂喜。
粗犷的号角声不再是催命的符咒，而是胜利的咆哮，一遍遍在空旷的战场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丢掉了手中的兵器，相互拥抱、捶打、嘶吼，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肆意流淌。
有人跪在焦黑的土地上，亲吻着冰冷的地面；有人对着天空疯狂地挥舞着双臂，发出意义不明的嚎叫；更多的人则是瘫倒在地，放声大哭，仿佛要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