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下一秒,她看见他戴在林绵绵手上的戒指。
那是当年裴行宴承诺以后买给她的婚戒,如今竟被明晃晃地戴在别人手上。
可他满眼爱意,神情自然。
自然到好像三年前跟他相爱的人,从来只有林绵绵。
她急促喘息着,跌跌撞撞走出去,被外围的媒体抓住。
对着采访镜头,她凄然一笑,祝他订婚快乐。
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当晚,裴行宴盯着采访画面,轻抚手上的一枚素戒,慢条斯理地笑,当天就派人砸了那家电视台。
第二天,阮流筝去驻华使馆办理签证,正巧碰上裴行宴带林绵绵出门试婚纱。
“去哪?”
他目光不经意地瞥过来,随口问道。
她垂着头,低声说了句。
“出去转转。”
他淡淡地应了声,发动车辆却停在原地。
她识趣地绕过劳斯莱斯,朝附近的公交站走去,林绵绵突然喊她。
“流筝,要不一起上车吧。”
“不用。”她和她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她大步朝前走,却被裴行宴一把拉上车,眼疾手快地锁上车门。
“这样你才能好好听绵绵说话。”
一路上,林绵绵都在叽叽喳喳地分享,裴行宴对如何对她体贴入微。
裴行宴则时不时瞟来警告的目光,告诫她不要对林绵绵无礼。
她沉默地听着,只觉得恶心。
如今林绵绵温顺乖巧,半点不见当年拿卷发棒烫她时的嚣张太妹模样。
到了婚纱店,她被命令去取婚纱样品。
“阮小姐,这件样品我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试穿,不如就由您穿上展示一下。”
店长再三央求,阮流筝推脱不过只得穿上。
虽是样品,却漂亮又华丽,配上她素净灵动的脸,竟有种超凡脱俗的震撼美感。
许是婚纱太重,走动中让她有些晕眩。
不远处的林绵绵却发出尖锐爆鸣。
“阮流筝,谁给你的胆,竟敢明目张胆穿我的婚纱!这可是行宴亲手为我设计的婚纱,你凭什么私自偷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