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眼睛红肿,显然也哭过。
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我腋下那道撕裂的口子上,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烫到一样。
“小雨!
你的衣服!
怎么弄的?!”
她几乎是扑过来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明显的恐慌。
冰冷的手指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我蹙眉。
“不小心…被钉子挂到了。”
我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冷漠和疏离。
我不想提学校的事,不想再触碰那份难堪。
妈妈的手却固执地伸向那道裂口,颤抖着想要去摸里面露出的符文。
她的指尖冰凉,像蛇的信子。
我猛地后退一步,像躲避什么脏东西,动作幅度之大,让妈妈的手僵在了半空。
“别碰!”
我的声音冲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尖锐和厌烦。
那厌烦像一把生锈的刀子,不仅划伤了妈妈,也割伤了我自己。
妈妈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受伤的神情清晰地刻在她憔悴的脸上。
她伸出的手像被抽干了力气,缓缓地垂落下去。
昏黄的灯光下,她眼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和茫然,像两口即将枯竭的井。
“小雨,你” 她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是肩膀垮得更厉害了,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矮了一截。
那晚,家里的空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沉重。
妈妈没有像往常那样絮絮叨叨地问我学校的事,也没有再去碰那件破了的校服。
她只是默默地起身,走进厨房,开始机械地准备晚饭。
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把自己关进房间,那道撕裂的口子像一张咧开的嘴,无声地嘲笑着我们母女之间陡然加深的裂痕。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异常沉默和压抑。
那道校服上的裂口,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我和妈妈之间。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开它,也绕开了彼此。
妈妈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检查门窗,也不再神经质地抓住我问有没有人敲门。
她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烟。
她依旧会给我做饭,洗衣服,但动作迟缓,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的“慌”,似乎暂时蛰伏了,却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