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一遍,像钝刀子割肉。
窗外,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天色越来越暗。
妈妈能去哪里?
她会不会在外面突然“慌”起来?
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疯狂翻涌。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徒劳地转着圈,一遍遍拨打那个关机的号码,直到听筒都变得滚烫。
最后一丝天光被黑暗吞噬的时候,绝望彻底攫住了我。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怎么办?
报警吗?
可妈妈才失踪几个小时…邻居?
平时几乎没有往来就在我六神无主,几乎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被我胡乱扔在沙发角落的那件破校服。
腋下的裂口处,那片深蓝色的漩涡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个沉默的伤口。
符文一个极其荒诞、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火花的念头,毫无征兆地跳进我的脑海。
这些符文…妈妈绣的时候那么专注,那么用力…她说能护着我…它们会不会…会不会不仅仅是她病中的呓语?
会不会…真的藏着什么线索?
这个念头是如此疯狂,如此不切实际,像是在溺水时抓住了一根稻草。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那件校服。
我把校服摊开在茶几上,打开了客厅最亮的灯。
昏黄的光线倾泻下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仔细地抚摸着内衬上每一个被妈妈绣下的符文。
左边胸口口袋的蓝色漩涡,针脚僵硬而深陷。
右边袖口的朱红纹路,歪歪扭扭,像干涸的血迹。
领口后方的墨绿尖角,蹭在后颈的刺痒感记忆犹新…没有头绪。
这些图案杂乱无章,像是梦魇中的涂鸦。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巨大的失望和更深的恐惧几乎要将我击垮。
果然,只是我的妄想吗?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我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右边袖口内侧那片朱红色的纹路。
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凹凸感,从粗糙的线迹下方传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凑得更近,几乎把脸贴了上去。
在袖口内衬那片朱红色符文区域的边缘,在几道粗糙的线迹掩盖下,布料本身的纹理似乎…有些不同?
不,不是布料纹理!
是极其细微的、用更细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