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动作有些僵硬:“没……没有,就是里面太吵了,出来透透气。”
沈聿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确认她话语的真实性。
然后,他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走向走廊深处可能是休息室的方向。
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又远离,短暂地包裹了她一下,随即消散在空气里。
林晚靠在墙上,感觉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一种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的情绪攫住了她。
宴会持续到深夜才散场。
走出酒店大门,初冬深夜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凛冽的湿意。
林晚裹紧了自己单薄的外套,被冷风一吹,之前在宴会上强行压下的酒意混合着疲惫猛地涌了上来,脑袋顿时变得晕沉沉的,脚步也有些虚浮。
她站在路边,看着同事们三三两两地上车离开,打车软件上排队的数字长得令人绝望。
“上车。”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林晚猛地转头。
沈聿珩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她身边。
后座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目光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她。
“沈总?
不用麻烦您了,我叫的车……这个时间点,你排到明天早上也未必有。”
他打断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笃定,“上车。
顺路。”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毫无波澜。
但林晚知道,他住在城市另一端顶级的江景公寓,和她的出租屋根本是南辕北辙。
冷风灌进脖子,让她打了个寒噤。
酒意和疲惫让她的思考能力变得迟钝。
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最终还是被呼啸的寒风和冻僵的脚趾打败了。
她默默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寒冷。
车内空间宽敞,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
一股清冽的、属于沈聿珩的气息——雪松、极淡的烟草、还有一丝干净的皂角味——强势地充盈在狭小的空间里,比走廊上那次更清晰、更浓郁,无所不在。
林晚下意识地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