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的侧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滚烫,每一个分子都仿佛在无声地燃烧、噼啪作响。
之前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强烈、更加危险的张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缠绕其中,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林晚紧紧攥着那个微凉的骨瓷杯,指尖用力到泛白。
杯身上那个小小的双子座符号,此刻像烙铁一样烫着她的掌心。
车厢内粘稠滚烫的空气几乎要凝固成实体,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旁边那道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她的侧脸,带着一种审视的、探究的、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的力度。
那目光太有存在感了,像无形的火焰舔舐着她的皮肤。
林晚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窥视。
一股混合着酒意、长久积压的困惑、以及被冒犯的委屈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
她倏地转过头,不再逃避,直直地迎上沈聿珩的视线。
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像蛰伏的星火。
林晚举起手中的白色咖啡杯,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将杯口内侧转向他,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质问:“沈总,这个杯子,是你用的,对吗?”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每天早上,在我到之前,我的杯子上,总会有一圈咖啡渍。
位置就在这里。”
她的指尖用力地点在杯沿内侧那个她习惯喝水的地方,“全公司都知道你有洁癖,不用任何人的东西。
所以……除了你,没有别人。”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空调出风口持续送出的、微弱的风声,此刻却像被无限放大。
沈聿珩脸上那副惯常的、冷硬完美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林晚清晰地看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紧,下颌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那双向来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掠过一丝被猝然戳穿的狼狈,还有一丝……被逼到悬崖边的孤注一掷。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艰难地吞咽着什么。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