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喉咙,带着药片的苦涩。
“医生怎么说?”
他声音沙哑。
“伤口不算深,但划破了点肌肉层,缝了七针。”
林薇语速很快,“需要静养几天,避免剧烈活动。
还有就是……医生建议你……”她顿了一下,看着陈默依旧苍白的脸和紧锁的眉头。
“建议你彻底做个头部检查。
他说你之前的脑部创伤后遗症……比想象的可能更严重。”
陈默没说话,只是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喝完。
温水入腹,似乎稍稍缓解了伤口的灼痛和头颅的沉重,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赵峰那边?”
他放下水杯,问。
“押回局里了,直接进了重案审讯室。”
林薇立刻汇报,“刘队亲自带人审着。
那家伙在车上嚎了一路,现在倒是不嚎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魂,问什么说什么。”
“作案过程?”
“初步交代了。”
林薇的表情变得凝重而复杂,“他盯上苏晓雯的确有一段时间了。
在酒吧观察她,觉得她独来独往,性格内向,像当年那些受害者……容易下手。”
“氟硝西泮是他利用职务之便,从之前一桩涉毒案未完全销毁的证物里偷偷截留的。”
“昨晚,他轮休。
穿着警服,开着便车,在蓝调酒吧外等苏晓雯下班。”
“利用‘警察盘查’的借口,骗苏晓雯上了他的车。”
“在车里用沾了药的手帕捂晕了她。”
“然后开到西河滩……”林薇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交代,模仿王天禄的手法……勒死苏晓雯时……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当年秦风牺牲的场景……还有……王天禄那张脸……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让‘雨夜屠夫’复活……才能让所有人记起那个畜生……才能让王天禄‘死得不那么便宜’……”陈默静静地听着。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手机呢?
为什么丢在旧货市场?”
“他说想扰乱侦查方向。
故意跑远,觉得那里鱼龙混杂,垃圾转运快,不容易被发现。”
“审讯室桌上那副手套,他也认了。
就是作案时戴的那副。”
林薇汇报完,观察室里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
只有医院走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广播通知。
所有的证据链,似乎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