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怨毒的脸和被刀锋划开的冰冷触感,却如同烙印般清晰。
季家。
与林晓记忆中那个只给她带来拳脚和屈辱的豪门不同,我看到的,是一个等级森严,暗流汹涌的权力场。
公婆季鸿涛和周美云,是这座王国的实际掌权者。
他们精明、冷酷,对儿子季明哲的荒唐行径心知肚明,却有着根深蒂固的家丑不可外扬和传宗接代的执念。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真正被宠爱的儿媳,而是一个能维系季家体面,能生养继承人,最好还能替他们管束住那个不成器儿子的工具。
而季明哲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也果然不负人渣之名。
新婚当晚,他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闯进新房,眼神轻佻地扫过我,嗤笑道:“林家塞过来的?
啧,看着还算干净。
不过别指望老子碰你,签你的字,拿你的钱,安分点待着,别碍老子眼就行。”
说完,他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摇摇晃晃地去了客房。
我平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涩或屈辱。
愤怒?
那太廉价了。
上辈子林晓的惨状告诉我,与这种渣滓硬碰硬,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季明哲的垂怜。
机会,在我嫁入季家的第三个月悄然降临。
多年的高压工作早已掏空了几个季鸿涛的身体。
一次重要的董事会议后,他突发严重的心绞痛,家庭医生束手无策,救护车呼啸着将他送往私立医院。
周美云六神无主,季明哲闻讯赶来,除了添乱和抱怨,一无是处。
VIP病房里充斥着紧张和恐慌。
季鸿涛脸色灰败,戴着氧气面罩,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医生初步诊断是急性心肌梗塞,情况危急。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我拨开挡在病床前的季明哲,声音清晰而稳定:“妈,别慌,爸现在需要绝对安静。
麻烦您让开一下,护士小姐,请给我一支硝酸甘油喷雾,0.4mg剂量,舌下含服。
医生,麻烦立刻准备溶栓药物,同时联系心内科的刘主任,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我这里有他的紧急联络方式。”
我的动作快而不乱,迅速检查了季鸿涛的瞳孔、脉搏和呼吸状况,准确地报出关键数据。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匆匆赶来的主治医生。
一个刚嫁入豪门,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