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换上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强忍的委屈,扶着气得胸口起伏的周美云坐下:“妈,您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明哲他……可能就是一时糊涂,等爸身体好了,您好好说说他。”
我没有指责季明哲,反而把不懂事的帽子扣在了小三头上,完美维护了季家的颜面,也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和维护家族利益的懂事儿媳位置上。
周美云紧紧抓住我的手,眼圈发红:“晚晚,委屈你了!
这个混账东西!
你放心,妈给你做主!
季家少奶奶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谁也动摇不了!”
这一刻,我知道,我在季家核心权力圈的地位,已经稳固如山。
季明哲的出轨,非但没有动摇我的根基,反而成了我进一步获取公婆信任和同情的筹码。
至于季明哲?
他依旧花天酒地,但每次回家,面对的是我无懈可击的平静和公婆日益严厉的斥责。
他试图挑衅我,在我面前炫耀新欢,我只淡淡一笑,抚摸着颈间周美云刚送我的价值百万的顶级澳白珍珠项链,那是婆婆对我懂的奖赏。
我轻声道:“玩得开心就好,只是爸最近血压不稳,你身上这香水味太冲,别带进主屋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他看我的眼神,从轻蔑到愤怒,再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他知道,这个他看不上的妻子,早已不动声色地织就了一张他无法挣脱的网,牢牢掌控着这个家里真正的话语权。
一个月后。
养父那间狭小的病房彻底变成了一个恶臭的牢笼。
浓烈的屎尿臊味、食物腐败的酸味、伤口溃烂的脓腥味,还有劣质香水徒劳无功的刺鼻甜香,各种气息如同有生命的毒藤,死死缠绕在一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窗帘永远拉着,只留一条缝隙,透进一缕惨白的光线,照在床边矮柜上堆积如山的空外卖盒和用过的脏纱布上。
林晓瘫在角落里一张吱呀作响的旧藤椅上,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她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油腻打绺,胡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
身上那件唯一的真丝睡衣早已污迹斑斑,皱得像咸菜干。
她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疲惫和怨气交织的纹路,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她死死地盯着病床,眼神空洞,里面只剩下麻木的恨意和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