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净了。”
巨大的眩晕感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身体的剧痛似乎麻木了,只剩下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正呼啸着灌进冰冷的穿堂风。
我瘫软在地,温热的血很快浸透了华丽的凤袍前襟,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恐惧中沉沉浮浮。
恍惚间,我看到萧彻优雅地站起身,绕过地上狼狈不堪、血流满面的我,走到旁边的紫檀雕花案几旁。
案上,早已放着一个白玉酒壶和一只配套的玉杯。
他慢悠悠地执起酒壶,倾倒。
琥珀色的液体带着奇异的甜香,汩汩注入玉杯。
那香气……甜腻得有些过分,甚至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他端着那杯酒,重新踱步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像天神俯视着泥泞中垂死的蝼蚁。
他蹲下身,动作依旧带着贵公子的从容不迫,甚至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温柔地、不容抗拒地拂开我捂着脸颊的手。
我脸上那道新鲜的、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伤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鲜血还在不断涌出,顺着下巴滴落。
他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阿妩,”他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温柔得如同情话,却让我如坠冰窟,“喝了它。”
沾着我鲜血的指尖,托着那只盛满琥珀色毒液的玉杯,稳稳地递到了我干裂、染血的唇边。
那甜腻的腥气直冲鼻腔。
“不……”我虚弱地摇头,破碎地呜咽着,试图挣扎。
身体却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的,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乖,”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和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这是……让你永远陪在朕身边的药。”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越收越紧。
我被迫张开嘴,那冰凉的杯沿抵上我的唇齿。
琥珀色的、散发着甜腥气息的液体,带着他指尖残留的血腥味,被他强硬地、缓慢地灌入了我的喉咙。
辛辣、灼烧感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
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疯狂穿刺!
腹部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仿佛要将人活活撕裂的绞痛!
“呃啊——!”
我蜷缩着身体,痛苦地翻滚,指甲深深抠进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温热的血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