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那张俊美的脸凑近了些许,近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冰冷而带着淡淡的酒味。
他深潭般的眼眸牢牢锁住我的眼睛,里面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极其复杂的暗流。
那低沉的、如同金铁摩擦般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巧了。”
两个字,砸得人心头一跳。
他停顿了一下,压在我唇上的剑锋似乎又施加了一点点微不可察的力道,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感。
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嘲弄的意味更浓,甚至染上了一丝……冰冷的愉悦?
“本王,” 他慢条斯理地,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正好缺个,体面的陪葬。”
“陪葬”两个字落下,如同两块巨大的玄冰,狠狠砸进死寂的新房,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几乎要将空气都冻结。
压在唇上的剑锋,那冰冷锐利的触感,混合着他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威胁,像一条毒蛇,瞬间缠绕上我的心脏,猛地收紧!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我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丝强装镇定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身体的本能快过了思考,我几乎是弹跳般地猛地向后一缩!
动作太急太猛,沉重的凤冠狠狠撞在身后冰冷的雕花床柱上,发出一声沉闷又突兀的“咚”响。
剧痛从后脑勺炸开,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
狼狈,前所未有的狼狈!
“嘶……” 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生理性的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手忙脚乱地去扶那该死的、摇摇欲坠的凤冠,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整个过程中,萧珩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后脑勺的钝痛还在持续,撞得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的杂音像有几百只苍蝇在飞。
我胡乱抹了一把不争气涌出来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强压下那股子想骂娘的冲动。
心里头那点刚刚被“陪葬”二字激起的惊涛骇浪,反倒被这股子狼狈劲儿和脑后的剧痛给压下去不少。
怕?
死过一次的人,怕个锤子的陪葬!
老娘上辈子被私生子推下水池活活淹死的时候,那滋味不比陪葬酸爽?
我抬起头,撞进萧珩那双毫无波澜、如同两口深不见